付芫清靜靜的坐在那兒,撐著下巴看付夫人。
過了一會兒,付夫人拿出一個並蒂蓮樣式的圖樣,笑著道:“我當初嫁給你爹時就用的這個樣式,可惜我手笨,怎麼繡都繡不好。”然後驀地笑出聲,“眼見著日子就要到了,你爹急得不行,就去找了城中手藝最好的繡娘,加班加點繡出來的。”
付芫清不知說些什麼,也跟著一起笑。她父母恩愛這麼多年,那種事一看就是她爹能幹出來的。
“娘,您幫我看看,女兒用什麼樣的好。”
“小小挑出的這幾樣都是極好的,總之自己喜歡就好。”
付芫清重重點頭,挽住付夫人的手,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聲細語的撒嬌,“娘,明日您來教教我可好,女兒也許久沒繡過了。”
付夫人拍了拍她們交疊起的手,“好。”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些交心的話。臨走時,付夫人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眼裏全是不舍和掙紮……
月亮高高掛起,付芫清已經脫了衣服,準備入睡了。
咚咚!
響起的是窗戶。
是付芫清這邊的,聲音不大,念香和文竹根本聽不見。
付芫清迅速裹了件衣服,從一旁拿出一個小小的匕首,握在手中。
“誰!”她道。
“阿清,是我。”
付芫清稍微放下心來,把窗戶開了一個口子,看清後,就將人放了進來。
季思年眼神閃躲,他以為這會兒付芫清應該還沒睡。
他眼神閃躲,雙頰微紅,支支吾吾的,純情的很,“抱歉……阿清,我以為這會兒時間還早……”
付芫清頭發完全散開,素麗的樣子比起平時上了妝時更讓人挪不開眼。
“怎麼,季大公子白日裏才同我見過麵,現在又念著我了?”付芫清給他倒了杯茶,看他這樣子,就想調笑一番。
不料季思年卻道:“……嗯”
“……無趣。”
付芫清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眼裏都是睡意,“季思年,到底什麼事啊,我今日乏了,實在是困了。”
季思年道:“我今日和你父親說那些,也不是故意要避開你的,隻是京都和各城局勢不明,隱隱都有消息傳出最遲年前就會發生變動……我隻是……隻是怕……”
付芫清稍微來了精神,“隻是怕什麼?”
“你我畢竟是有交易在的,我怕遲了便晚了,你之前問我想要什麼,我好不容易想好,斷斷不能讓你逃了……”
季思年強裝鎮定的說了這些,這些話前邊都是真的,隻是他怕的是晚了就錯失良機了。安平王反叛的苗頭就快冒出來了。
付芫清噗嗤一笑,“左右是我先找上你的,你怕什麼?所以,你想要的是什麼?”
“季思年,論錢財,你應當是不需要的,我思來想去,我手中也沒有什麼你要的,唯一好點的還是師父傳給我的易容術,是這個?你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