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城暗流湧動,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周光爍現下就隻想守好雲城,別在出亂子就好。
上次那無塵穀和藥穀的人,恐怕隻是個開始。
過了幾日,季思年的父母抵達雲城。很快便和付正夫妻倆商量好了日子,十一月二十六日,宜嫁娶。
算著日子,不足一月了。
當日晚上,付芫清支開了文竹幾人,坐在窗前,靜靜的等著誰。
良久,一個人影翻牆而入。
付芫清笑道:“我這院子的牆還是矮了些。”
季思年道:“阿清,我的輕功還不錯,縱使你再修高一倍,想來我來去也是自如的。”
付芫清讓他進了屋,自顧自的說著,“白日裏你讓我等著,什麼事情,還得親自跑一趟?”
“也沒什麼,我父母今日登門,商量了婚期,伯父伯母可告訴你了?”
付正夫妻沒讓她去,但她也是知道的。
付芫清點點頭,“知道。下個月二十六日,他們說是個好日子。”
季思年問:“阿清,你緊張嗎?”
付芫清搖了搖頭,又點頭,“不知道。我又沒成過親,這會兒子也沒什麼感覺,興許日子近了會緊張。”
“阿清,我有些緊張。”季思年如實道。
付芫清沒說話,看向他。
“阿清,咱們算是徹底綁在一起了,你不能後悔了。”
“你的家世在那兒,咱們算得上門當戶對,縱使不是你,也是旁的什麼公子。我既找上了你,那自然是你更可靠些,我為何要後悔?”
付芫清又道:“我的那些個秘密你都知道,該是你不能反悔才是。”
季思年笑了一聲,“這樣一來,倒是我占了便宜。”
“那我再告訴阿清一個秘密可好?”
付芫清挑眉,“關於你的?”
季思年搖搖頭,“是年先生的。我想,他應當沒告訴過你。”
“是什麼?”付芫清抿了抿唇,實話說,她的確非常好奇。
“年先生是太子太傅。”
付芫清瞪大了眼,“太子太傅?”
“是,在朝堂之上,年先生的權利比丞相還要大。”
如果是這樣,那年灼的這個身份必然是眾矢之的,更何況權力如此之大。
季思年繼續道:“如今京都之人隻知道年先生有三個徒弟。”
“那近日來雲城的刺客……也與師父有關?”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我的人並未查出這麼多。太子太傅離京,許多人猜測聖上讓他做什麼事情,都想捉住他問個清楚。”
付芫清微微蹙眉,“師父在京中,用的另一副相貌?”
“是。”
付芫清了然,“我知道了,謝謝。”
季思年說這些,是想表明年灼等人的處境,京都是他們必然會去的地方。
一年後,年灼幾人會入獄,付芫清也是在那時進的京。
“阿清。”他喊道,“京都很凶險。”
“我師父那性子,肯定會捅出大簍子的。季思年,我也一定會去的,到那時,你就不必管我了。”
季思年攥緊茶杯,“阿清,我會陪你。”
付芫清神色有些波動,季思年對她,不僅僅是交易。她好像無形中有些依賴他了。
付芫清突然起身,跑到了院子裏,然後拿起旁邊的鐵鍬開始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