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芫清一怔,“不必。”
“好。”
季思年坐到她身邊,牽過她的手給她揉手腕。
方布衣心徹底涼了,他們本意也並非綁架付芫清,隻是受了雇主的委托,要嚇一嚇季思年。雇主說季思年富可敵國,能要些錢財也是好的,但卻未說付芫清會武功,這季思年也會武功……
付芫清踹了方布衣一腳,“門外有隻兔子,去烤了去。”
季思年在付芫清身邊活像個小媳婦一樣,“阿清,為何不殺他們?”
付芫清淡淡道:“他們綁我時一點力氣都沒用,還一口一個付小姐叫著。這下又讓人去找了你來,怎麼也是為了試探你。”
季思年細細的擦著方才那野果,“連累阿清了。”
付芫清啃著果子,“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了?”
季思年點點頭,直言不諱,“是司空羽。”
“?”付芫清詫異的看向季思年,絲毫沒料到就這麼告訴了她。
“阿清,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付芫清微微張嘴,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扭頭繼續啃著果子。
過了會兒,付芫清又扭頭,問道:“他不是你朋友嗎?”
“不是。”季思年搖了搖頭,“他是靖王殿下。”
“哈?”付芫清被果子嗆道,“靖王?”
季思年給她順著背,又說道:“他是來找年先生的。”
“那他今日這出又是什麼?”
“他心中不信我要成親,想看看我是真心,還是為了躲過賜婚。”
付芫清悶悶道:“幼稚。”
“我家的產業太大了,聖上總得尋個理由看住我們。”
付芫清扔了個石頭到外邊,“喂,好了沒。”
樣子隨意的完全不像一個養了許久的貴女。
身後的視線燙的付芫清渾身不自在,她這樣,也不知是為了氣一氣季思年,還是本來如此。
方布衣拿著烤好的兔子進來,還特意摘了一片巨大的樹葉,然後諂媚的放下,接著扭手扭腳的出了門。
“季公子,付小姐。我就在外邊,有事喊我一聲就成。”
季思年道:“昨夜那茶碗,我拿去了一隻。”
“我就知道。”
季思年笑容更盛,他昨夜拿走時和付芫清說過,她也滿口答應,這樣一來,昨夜的事,她是半點不記得了。
“婚服已經繡了一半了,阿清。”
這話一出,堵的付芫清想問的話都問不出口了。
“嗯。”
“山路濕滑,免不得衣服會濕,阿清備好明日回去的衣裙了嗎?”
付芫清道:“山下有個茶館。”
“我來時看到了,幾個賊人搶了那處地方。”
付芫清:“……”
季思年道:“我的馬車在山下,長未徹夜守著。裏邊有我備好的衣服。”
“你。”付芫清越來越看不透季思年了,“不要同我講,你備了不止一套。”
季思年微微點頭,“五套。”
付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