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聖上也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倒罰了那些說閑話的人。畢竟,皇家之事,怎麼能拿到台麵上說?
季思年勾唇一笑,“聖上會的。祭祀事大,免不了會有刺客。聖上將他帶在身邊,若真出了事,殿下覺得聖上會如何做?”
聖上會拿他擋著那刺客……
“秉文他……不會武。”司空羽喃喃道。
“是否相信全看殿下如何想了。”
司空羽點點頭,真假與否,他都會信。
顧鶴軒和許燁默契的沒說話,盡力讓自己沒什麼存在感。
好一會兒,司空羽站起身笑道:“本王還有事要去同年先生商量,先告辭了。”
“實在抱歉,那方布衣給你們下了藥,此事是本王的過錯。”
“無事無事。”
送走了司空羽,許燁才捂著肚子,道:“我餓了。”
長玨驀地開口,“許公子,廚房已經備好飯菜了。”
許燁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頭疼。”
顧鶴軒躲開他,“那蒙汗藥是你自己吃進去的,我可沒逼你。”
許燁嘖了一聲,“你吃的可不比我少。總說我做什麼?”
長玨:“?”
季思年朝著門口笑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司空羽的手段過於拙劣了,找的人也是蠢的。那方布衣一早就在他院子後邊商量著該怎麼做,雇主是誰也說的清清楚楚。
既然靖王殿下想玩,那他便陪著。
今日那些話他是帶著氣說的,但也是原本打算告訴司空羽的,隻是無端端沒個由頭,說了司空羽也不會相信。
餐桌上,許燁道:“怎麼樣,思年,剛才我們演技可好?”
“尚可。”
“唉。”許燁歎氣,“得你一句誇獎可真不容易。”
顧鶴軒道:“那個叫什麼秉文的,到底有什麼來頭,能讓靖王殿下念念不忘。”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呦,這天下還有思年不知道的事呢?”
季思年斜斜的看了許燁一眼,“我又不是神算子,哪兒能知道所有事。”
“在我心裏,你可比神算子厲害。”許燁如實道,顧鶴軒也陪著點頭。
當初收編那幾位長老時,他們二人也在場的,明明平日裏季思年都和他們待在一塊兒,卻能像如數家珍般說出了他們所有底細。
而且顧鶴軒最開始接觸製藥的那方子就是季思年給的。
許燁起初覺得自己無用,有一次審了一個人後,季思年就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本破破爛爛,記錄了許許多多前朝遺失的刑罰。
梅閣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壯大,梅閣閣主聞名於世時,季思年尚未及弱冠。
季思年道喝了幾口粥,隨口問道:“吳四海此人,找到了嗎?”
許燁咽下嘴裏的東西,“找到了,他現在在王家照顧新出生的幼子。就是嫂子的好友,姓林的那個。”
顧鶴軒:“吳四海是雲城有名的神醫,但大多時候住在城外,很少有人請的動他。”
“嗯。”季思年了然的點頭,“終究是晚了點。”
論起治病救人,付芫清的師姐蓮心、以及年灼,他們的本事都和吳四海不相上下,就連顧鶴軒也能稱得上醫術高明。
但吳四海勝就勝在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