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昨日迷暈了了安平王身邊的兩個侍衛,又易容成了他們的樣子,現在在大殿外等著安平王。
片刻後,安平王一臉怒氣的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年齡有些大的老者。
秦歲安和年灼也跟著進去,守在了一旁。
年灼抬頭瞥了一眼,那兩人中有一人就是早已借口生病離開的柳鳴,此刻正生龍活虎的站在堂中。
柳鳴道:“殿下,侍衛都已派去找了,但……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安平王冷笑一聲,抓起手邊的茶杯重重的砸了下去,“都快殺到本王的頭上了,還什麼都查不出來?那我還養著你做甚?好幹脆繼續回去說你的書得了!”
碎片崩落一地,柳鳴麵不改色,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頭都快低到胸口了,他道:“殿下息怒。再給屬下三日時間,必能查出!”
“三日?”安平王微眯雙眸,咬著後槽牙道:“三日後你都能給本王收屍了!”
柳鳴重重的把頭磕在地上,“一日!屬下保證一日就能查出!”
安平王看向身邊的另一人,手上撚著佛珠,道:“胡先生如何看?”
胡容複拱手,沉聲道:“那些人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依屬下看,不如主動引蛇出洞……”
胡容複臉上卻十分不解,這幾日的死士似乎都會避開他,目標僅僅是安平王而已,但若是季思年派來的人,應該會同他說才是……
安平王撐著下巴,來了興趣,“引蛇出洞?你的意思是讓本王以身犯險?”
胡容複再次拱手,“此為最佳之策。”
一旁的侍衛拔刀直接放上了胡容複的脖子上,“大膽!殿下千金之軀,如何能做此事?!”
安平王並未製止侍衛的動作,“嗬,不過幾個死士,鄴城這麼多士兵,還抓不住不成?”
胡容複麵不改色,他看向安平王的眼睛,“殿下,敵在暗,我在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殿下。”
“那又如何?來一人我便殺一人,來一群我便殺一群。”
“殿下!若傳到聖上耳中……”胡容複說罷,就跪了下去,動作太大帶著侍衛的箭都在他脖頸劃出了一道血痕。
安平王神情突變,手上的佛珠被他捏的吱呀作響,愣了半晌,他才垂著眼眸,道:“本王絕不可能做誘餌。”
胡容複接著道:“聽聞雲城有人擅易容術,鄴城雖不及,但也可仿上一二……”
“是麼?嗬。”安平王衝著秦歲安招了招手,“去,給本王抓回來。”
“是。”
安平王又發了半個時辰的火後,才放了胡容複和柳鳴離開。
年灼慢慢的退了出去,和秦歲安彙合後,伸手在臉上一撕,一張完整的人臉就被揭了下來。
秦瑞安緊緊皺眉,“師父,這下怎麼辦?!我根本就不認識鄴城會易容術的人啊。”
年灼歎氣,“你不也學了為師的易容術?”
秦歲安連連擺手,“我沒有小師妹的本事,隻學了師父你的皮毛,我不敢。”
“隻一點也比旁人十成都厲害,放心。”年灼重重的放手拍他的肩,“還有為師在呢。”
此時,深夜,安慶王府飛出了兩隻信鴿,且都飛往了雲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