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四。” 付芫清冷冷喊道,“我兄長是什麼樣的人,你最為清楚不過了,在你眼中我就蠢笨無比嗎?”
自然不是!他在付芫清身邊這麼久,雖說很多時候沒能跟上,可僅僅他看到的都覺得十分震驚了,她與付澤漆一般無二。
“大哥他……不是感了傷寒吧?”付芫清突然道。
“屬下不知。” 冷四對答如流,看不出半點破綻。
“不知?那看來就不是了。”付芫清哼笑,“兩年前他感染風寒還特意跑來我院子裏找我,哪怕改了性子,也不會窩在院子裏動也不動。”
冷四:“……”主子他……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付芫清喂藥時摸了一下付澤漆的脈象,但時間過短,其實也沒摸不出什麼,但她隱約覺得那脈象十分奇怪。
可那確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付澤漆這麼多年確實重文輕武,很少練那些。
付澤漆身邊有些自己的人也不奇怪,以他的才華,都是求之不得的。
冷四低聲,結結巴巴的,額頭因為緊張浸出細微的汗,“屬……屬下真的不知…………小姐、小姐您就別為難屬下了……”
付芫清睨了冷四一眼,“知不知道也無妨,反正大哥也有辦法瞞過去。”
“我記得上月,你身邊應當還有一人才對,他呢?”
冷四覺得身上又傳來了鞭子抽打的聲音和傷藥撒在身上的疼痛看,他打了個寒戰,“冷五被安排去了其他地方。”
那次鞭刑過後,冷五就和他分開了。付澤漆說兩人一起隻顧得上說笑了,還不如一個人。
他不敢吱聲,那日付芫清出城,他和冷五確實是因為一時沒看到,便跟不上了。
付芫清麵上一頓,也猜到了是因為什麼。
冷四抬起頭,小心翼翼,說道:“小姐。”指了指屋外的長未,“那人是小姐的屬下嗎?”
“怎麼?不服輸?”
冷四連連擺手,“主子讓我調查過他,屬下沒查到……”
付芫清道:“是我的人。告訴大哥,不必查了。”
冷四低頭,冷四抬頭,看到付芫清四處瞥著。心中明了,“是,小姐。”
或許她自己不知,每次說謊話時,眼神都飄忽不定。付澤漆也是,隻是比起她要更不明顯。
“小姐。”文竹敲門喊道,聲音有些急促。
付芫清起身打開門,道:“怎麼了?”
“季公子,不是,姑爺他……”文竹急急的把人拉到院中的樹旁。
走近一瞧,季思年正一臉虛弱的靠在樹旁,麵色蒼白,肩膀的衣服有一大片醒目的紅。
長未急的團團轉,卻隻能向付芫清求助,“夫人……屬下,屬下沒有金創藥……”
付芫清呼吸一滯,手有些發抖的扶著季思年,她柔聲在他的耳邊問道:“季思年,季思年?能聽到我說話嗎?”
季思年動了動,抬起眼皮,眼睛勉強能看到人,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想伸手摸付芫清的臉,可想起自己手上沾滿了血,又收了回去。
“阿清……” 他低聲喊了句。
付芫清眉頭緊皺,麵色凝重,她撐起季思年的一條胳膊,對著長未說道:“把他扶到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