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立馬咧開嘴,僵硬的笑了笑,“季兄……好久不見。”
付澤漆道:“江兄說他來尋你。”
季思年點點頭,溫和的笑了笑,“勞煩兄長帶路了。”
接著又對上江安的臉,“江兄,許久不見了。”
!!!江安喉頭一緊,腿更軟了。
“管家伯伯,我這馬、馬,拴哪兒啊?”江安急忙岔開話題,借口要拴馬,逃離了此地。
“兄長,可要進來喝幾杯?”季思年側開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付澤漆微微皺眉,略有嫌棄,“早晚會去的。”
“好。”
付澤漆道:“眼見著沒幾日了,季思年,安分一點。”
季思年將手攏在袖子裏,始終麵帶笑意,“兄長指的那些?”
“嘖。”
“別以為你往小小院子裏鑽我什麼都不知道?雲城風俗是較他處有所不同,但也不是說能同你這般,做些登徒子的行為。”
季思年笑著點頭,毫不意外付澤漆能知道這些,他道:“兄長教訓的是。”
昨日還在宴席上跟他嗆聲,這會兒沒人了倒這麼禮貌,搞的付澤漆有氣也發不出了。
付澤漆:“……唉。”
季思年喚來長玨,“兄長,天寒,我讓人送你吧。”
付澤漆擺了擺手,“無事,你進去吧。”
“兄長慢些。”
“駕!”付澤漆揮著馬鞭,直衝將軍府而去。
季思年看著人消失不見,便立馬明白周燦是真的失蹤了,但此刻或許已經找到了。
而且他和江安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聞上去像是沾染不久。
季思年關上門,回到房裏時,卻看到江安直挺挺的跪在院子中央。
顧鶴軒和許燁站在他麵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這就是四長老的兒子?”
“是吧。”
“確實長的不錯。”
跪在院子中的江安臉一紅。
“他臉紅了。”
“看到了。”
江安的臉更紅了,他低下頭,“許副閣,顧副閣,您們大人有大量,就別取笑屬下了。”
許燁道:“起來吧,跪著做甚?剛進來就看一個人跪那兒,怪嚇人的。”
傳來傳去,都說是個紈絝主,今日見了,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江安十分用力的搖頭。
季思年從他身邊走過,停留了一會兒,道:“起來吧,進屋裏說話。”
江安:“哦。”然後麻溜的起身,迅速進屋,接著……又跪了下去。
幾人:“……”
許燁有些不自信了,他問道:“我們就走了幾日罷了,閣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規矩?怎麼見人就跪?”
江安抬起頭,“屬下做了錯事,就該跪。”
“錯事?你不是才進城嗎?在城裏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了?”
“那倒沒有。”江安連連搖頭,接著看了看季思年,然後重重的垂下頭,視死如歸。
“屬下方才同閣主稱兄道弟!望閣主責罰!”
幾人:“……”
靜謐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許燁抱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四長老那老頭子都教了你些什麼?這有什麼的……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