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人嘴角不受控製的流出血,轟然倒地,沒了聲息。
庫伊布提起在屋內搜到的布包,然後緩步走去,他踩著那人的屍體,拔出自己的劍,又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居高臨下,似在自語,“你們陵國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奧對,是這樣的……隻有死人,才會藏住秘密。”
他走出暗道,將那個凸起的機關砸了個粉碎。
第二日,那個布包,連帶著從那人口中扒出的毒藥就到了季思年的手中。
那包內並沒有什麼重要或者含有什麼信息的東西,那人去而複返,就為了拿這個包,實在難以想象。
倒是那顆毒藥,顧鶴軒用了一整日,才破解出它的用藥。
幾人圍坐在桌前,顧鶴軒指著缺了一半的藥,道:“很常見的毒藥,咬碎後,與唾液混合,不出三句話的功夫,必死無疑。”
“就……沒了?”
顧鶴軒點點頭,“雖說這種藥大多為死士所用,但能被庫伊布卸下下巴還未尋死成的,多半也是半吊子。”
“庫伊布說依照他的推測,鄴城四周廢棄礦山,或許大多都有那樣的密室,隻是暫且不知他們何時去,製成的兵器或者其他的東西運到何處,也一概不知。”
季思年道:“司空炎如今是否還在鄴城內都不得而知,先讓庫伊布繼續盯著,餘下再做商議。”
“我若是司空炎,自上次事後,挑也挑個時間早早的就離開了,各處虎視眈眈,留在鄴城就像不敢出屋子的老鼠,實在憋屈。”
許燁就這麼一說,季思年兩人卻聽了進去。
顧鶴軒說道:“這倒是我們沒想到的地方。小燁子,看不出來啊……”
“去去去,再這樣叫我,下次明月來場子就不叫你了!”許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季思年卻想,若司空炎真離開了鄴城,那胡容複應當會傳個信過來才是,除非是司空炎查出什麼端倪來。
“長玨。”季思年喊道。
“讓付南華去趟鄴城,探查安平王府一事,交由他去辦。”
“是。”
顧鶴軒皺了皺眉,見他安排完了後,開口問他,“這麼急?就算司空炎已經離去,回京都也要些日子的。”
“他若離開了,鄴城很快就會變成從前那般。”
個中緣由,季思年並不知曉,但據前世種種,安平王離開鄴城十日後,便有難民造反,致使許多百姓流連失所。
如今,他既然就在雲城,早做準備,或許能阻擋這一切發生……
許燁兩人默契的沒在說話。
五日後,安平王離開的消息和聖上召他回京的消息一並傳到了各城。
鄴城那場暴亂被梅閣中人扼殺在搖籃中,但令人意外的是,做這些事時,還遇上了另一波從未見過的勢力……
又過了十五日,京都。
皇城前,司空炎坐在轎輦上,滿麵紅光。
司空羽帶著一眾大臣,在此處候著。司空羽身著大紅色的官袍,笑著迎上前去,他拱了拱手,道:“恭迎安平王殿下回京,皇兄已經在大殿等著了。”
身後大臣也跟著喊,“恭迎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