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鴻離開了?”
付澤漆點點頭,攤開手,“他畢竟算是個高手,為了自保,我便隻好放他離開嘍。”
馬車輪轂發出聲響,車內靜悄悄的。顯然,付澤漆說的這個借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以及還有前幾日夜晚,去季宅的人,又是誰,如今牢房中的那個人出現的狀況又和付芫清所說的完全一致,亦或者說,去季宅的不隻是他一人。
又回到了那個牢房,周燦還在裏邊審著其他的奸細。
侍衛打開了外邊的門鎖,周燦扭了扭脖子,冷著臉看來人是誰,一見到付澤漆的臉後,就立馬迎了上去。
“付大哥!”
“嗯。”付澤漆微微頷首,“方才小小他們見過的那個人呢?”
周燦側身吩咐了一句,然後說道:“去那邊吧,我已經讓人將他弄過來了。”
再次過來的‘柳鴻’,身上又多了幾個烙鐵的印記。
付澤漆看向周燦,“你又動用私刑了?”
付芫清將鞭子的事同他講了一遍,然後也半偏著頭看著周燦,“這剩下的我就不知了。”
周燦被盯的發怵,“季大哥走前說可以讓我將此人交給父親,但父親正忙碌著,我便想著替他分擔一下,往日、往日付大哥不也這樣的嗎……”
付澤漆睨了他一眼,“可問出什麼了?”
周燦深吸一口氣,然後頹然鬆下肩膀,小聲道:“有一些……”
“名字?”
“沒有……”
“自何處,何時進的雲城?”
“沒有……”
“他是否真的是無塵穀人,也沒問出?”
“也沒有……”
一旁的侍衛低下頭,忍不住發笑,肩膀都在顫動。
付澤漆磨了磨後槽牙,“那你問出了什麼?這也沒有,那也沒有,就隻折磨了他這麼會兒?”
季思年道:“再聊下去,他怕是要沒命了。”
周燦咦了一聲,“怎麼會?!我分明沒用什麼手段!這連付大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付芫清接過季思年遞過來的手絹,蹲下身子去診了一下‘柳鴻’的脈搏。
“肝腸寸斷,氣血瘀堵,活不過今日了。”
季思年補充道:“是那丹藥的作用。”
付澤漆聽後,沉默片刻,然後讓人將‘柳鴻’架了起來,又命人向他的臉上潑了一盆水,活活把人弄醒了過來。
“咳咳咳咳咳!盒……”咳了幾聲,便隻剩下了重疾在身般的盒盒聲,喉嚨裏也不知沾了多少的血塊,堵的他進氣少,出氣多了。
“你叫什麼?”
‘柳鴻’並未理他,隻重重的喘息。
付澤漆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藥丸,又粗暴的給他灌了幾口水,等到他能正常的呼吸了,付澤漆才又緩緩說道。
“你有兩個選擇。一、回答我的問題。二、我會讓你比在方才更難受的感覺中死去。”
“嗬,橫豎都是一死……我既拿了錢財……”
付澤漆笑了一下,“看來不是無塵穀的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