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抬了抬手,示意小柏子接過季遇手中的鞭子,“即是如此,那更應該打死以服眾才是,今日就敢偷主家的東西,誰知道明日會不會謀季公子的性命?”
小柏子手勁兒大,幾乎是將那鞭子硬生生的從季遇手中奪過來的,他虛空甩了兩下,發出劈裏啪啦破空的響聲,“季公子,可瞧好了。”
季遇僵硬的轉過身子。
啪!小柏子一鞭子打在了那奴仆的背上,頓時出現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奴仆立刻失聲尖叫起來,他向著季遇的方向爬了幾步,然後扯住了季遇的下擺,“公子,公子我錯了!求求公子饒了老奴吧!公子!”
季遇向後退去,臉上微紅,咬著牙道:“閉嘴你這賤仆!”
說完他邀功似的看著司空羽,然後立馬表明自己的立場,“勞煩殿下了。”
“嗬嗬……”司空羽眉眼帶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對著小柏子說道:“繼續。”
小柏子得了令,一次比一次用的勁兒大,打的那老奴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聲不斷。
約莫打了十來下,司空羽掏了掏耳朵,“行了,小柏子,吵死了。”
“不如讓奴才割了這老奴的舌頭?”小柏子鼻子凍的通紅,這會兒反而來了興致,像是非要把這奴仆打死一般。
司空羽看了看地上滿身血痕的奴仆一眼,然後嘖了一聲,道:“隻是讓你給季公子做個示範,這眼見著人都要被你打死了,真是胡鬧!”
小柏子心領神會,雙手將那浸滿血的鞭子呈到季遇的麵前,“季公子,請。”
季遇顫巍巍的接過鞭子,連呼氣聲都更淺了,他慢慢的走到死魚一樣的老奴身邊,背對著司空羽兩人,靜默了好一會兒。
司空羽微眯著眼,等了會兒,才看到季遇有了動作,隻不過比起小柏子的打法,季遇這跟打棉花沒什麼兩樣。
不過倒也無所謂,反正有小柏子這一出,那老奴少說也得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一把年紀了,能不能熬過這個冬日都未必。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老奴是平日裏季遇身邊的那個,出了不少陰招,季遇嘴上說是這老奴偷了東西,但按照法度,也是扒了衣服再施以鞭刑,哪裏會穿著尋常百姓都沒見過的棉衣在外邊。
要他說,今日這回事指不定是季遇兩人演的一出不知道給哪位大臣看的戲。
等到那老奴看著出氣比進氣少了了,司空羽才撐著腿站起身來,“行了,就這麼著吧,就這樣扔外邊,這賤仆過不了多時便死了,屆時再張草席卷一卷扔出去就是。季公子省著力氣,陪本王四處走走。”
季遇扔掉鞭子,回過頭,“是。”
追來的刺客就在不遠處的麵館,裝模作樣的等了好久,司空羽眸子裏彌出一抹笑,他道:“本王餓了,去陪本王吃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