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獵獵做響的旗幟,劉遠軍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踏上了五丈原,雖然人數很多,但是絲毫沒有顯現出雜亂的樣子,各部士兵在伍長什長都伯百人將軍侯等的率領下,雄赳赳地邁開大步,大軍兩側的狂風營士兵們的戰馬也邁著小步,仿佛是在跳著踢踏舞一般,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行進在部隊中間的劉遠在眾多神威營士兵的保衛下,騎著馬騰送的大宛馬,慢慢地隨著人流向未知的五丈原行去……
突然,擔任前鋒的張衛舉起了右手,他身旁的傳令兵馬上揮舞著手中的小旗幟,示意大軍停止前進。
“徐榮來了嗎?”看著停止前進的部隊,劉遠喃喃地說道:“士元,現在應該怎麼做磁才好?”昨天遭遇了空城計的劉遠,已經對自己的行軍戰略有了很大的認識,以前是自己運氣好,所以才沒有吃什麼大虧,一旦遇到了厲害的人物,那情況可就相當不妙,就連久戰沙場的甘寧黃忠和荀彧不也中過張衛的伏兵之計嗎?現在自己有那麼多軍師,他們考慮問題都比較全麵,還是讓他們多費費腦子,人盡其才嘛。
“主公好象一夜之間顯得老態了不少哦。”龐統心中暗道,微微一笑,說道:“按照計劃,讓閃電營布陣,烈焰營接應,暴雨營掩護,狂風營待命。”
“這本王也知道,昨天不是都說好了嗎。”劉遠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我是問什麼時候出擊呢?”
“主公!”龐統看出了劉遠的信心遭到了很打的挫傷,沒有正麵回答劉遠的話,皺起的眉頭使龐統原來就小的眼睛隻剩下了一條縫,龐統用沉重而又尖刻的語調說道:“主公您準備帶著這樣的神情去指揮我們益州勇士去打仗嗎?”
劉遠回過神來,有點羞澀地笑了一聲,道:“先生的話就象一麵鑼,敲的響極了,本王現在已經睡醒了。”
“嗬嗬。”龐統見劉遠的神情振奮了許多,心中也略感放心了點,道:“所謂軍種之事,必須有個發令之人,主公在這裏,當然是由主公發令,士元代勞的話未免有點不合。”
“知道了。”劉遠又笑了一聲,語音響亮地向傳令兵說道:“命令烈焰營上前,與閃電營成犄角之勢,狂風營為兩翼,暴雨營為中心,布陣雁行,怒雷營總接應!”
“是!”傳令親兵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旗幟,一層層地把旗語傳遞過去。
不多時,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布好了陣勢,士兵們都神色凝重地看著前方不足五裏處的營寨,那是徐榮在一天工夫建立起來的臨時營寨,共分三個部分,成三角形排列著。
徐榮部的六萬多人分布在三個營寨中,左右各一萬五千,中軍三萬餘,寨前都挖好了陷馬坑和壕溝,壕溝足足有三米多寬,在壕溝的後麵,一排排樹立著幾十個簡陋的箭樓,雖然簡陋,但是幾千名弓箭手還是可以容納的,在兩軍交鋒中,依靠著這簡陋的箭樓,他們可以大量地收割人命,陷馬坑限製了騎兵衝陣,壕溝則阻擋了步兵的步伐,想要弄平這兩道關卡的話,就必須把自己暴露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內,一旦強行攻陣,那損傷就是成千成千地增加。
“這麼嚴密的營寨我們應該怎麼去攻呢?”劉遠不覺有些鬱悶起來。
“隻有派暴雨營去打頭陣了。”龐統苦笑道:“我們缺少大型的攻城器械,這一個簡陋的營寨我們想要拿下恐怕還得花不少心思啊!”
“不,”劉遠腦筋活絡起來,否決了龐統的提議,道:“派暴雨營打頭陣的話損傷會不少,即使有盾牌兵掩護,但是對方現在成三角陣勢,而左右兩陣是陳列在山坡之上,對方應該準備了充足的石塊和檑木。攻他兩翼的話,傷亡會很大。攻他中軍的話兩翼和中軍一起發動箭襲,士兵們絕對防護不了全身,即使能防護住,那怎麼抽得出空隙放箭反擊呢?”
“主公說的屬下也知道。”龐統點點頭道:“但是除了強攻還有什麼好辦法呢?”
“當然有,”劉遠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就是狂風營的騎射隊!”
“對啊!”龐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中卻在暗笑,自己早就想到了用騎射隊了,但是為了鼓勵主公,故意引誘主公說出來,這樣的話,主公的信心就會提高不少,龐統一副“奸計得逞”地笑道:“主公的辦法士元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哈哈哈!”劉遠信心被膨脹了,放聲笑道:“傳令趙雲將軍,領一千兵馬從南至北發動騎射,張遼將軍領一千兵馬由北至南發動騎射,部隊不求精準的命中敵軍,隻需要保證足夠的移動速度,別被人家當靶子了就好。”劉遠笑著對正在發愣,不知道這樣的旗語怎麼傳過去的傳令兵笑罵道:“你們這幾個小笨蛋,還不拍馬去傳令,在這杵著做什麼!”
“是!”幾個傳令兵回過神來,拍著馬各自奔向張遼趙雲的兩翼部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