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漫天的飛雪,極地的嚴寒在這一刻顯示地淋漓盡致。
寒風呼呼地從破碎的窗子處湧進來,將原本已經燃起的大火吹的更烈。
被燒毀了一半的聖誕樹最終轟然倒塌,陷入了火海中。
四周依舊放著悠揚的聖誕歌,混雜著舞曲,還有舞池中那些對一切置若罔聞的大人們。
唯一表現出驚慌的是兩個小孩,一個黑色長發的小男孩,另一個是同樣有著一頭黑發的小女孩。
他們那有著明顯蒙古利亞人特征的麵孔在一群高加索血統的歐洲人中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我們……要跑嗎?”小男孩似乎有些木訥,向著大自己一些的女孩問道。
“當然了,零號,你是不是蠢。不跑難不成在這裏等死嗎?”女孩無情的嘲笑著小男孩。
“可是……我感覺這火好像殺不死我們啊?”小男孩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火自然是做不到的,它也燒不久了,但這裏還有其他的東西。”小女孩說道。
“蕾娜塔,那我們該往哪裏跑呢?”小男孩再一次發出疑問。
“啊,”雖然眼下似乎已經是絕境了,但是蕾娜塔還是分出時間做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你個笨小孩,跟著我走就是了。”
黑暗的雪夜,兩個孩子相互依靠著,衝進了漫天風雪之中。
……
江宿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眉心。
“又做了奇怪的夢啊。”
不過,這次江宿做的夢與前兩次有些不一樣,前兩次的時候他的意識是清醒的,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是在做夢。
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感覺,而且這夢裏也沒有他的位置,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這一切。
人在清醒之後,如果沒有第一時間去做回憶,很快就會忘記自己夢中的大部分細節,甚至直接忘記自己做過的整個夢境。
但是,江宿並沒有刻意進行回憶,這個夢的細節卻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中。
“這是在預知著什麼嗎?”
最近發生的怪事讓江宿不可能將這種奇怪的夢簡單看待,他總覺得這種夢意有所指。
“可這未免也太無厘頭了一些。”
江宿搖了搖頭,將混亂的思緒暫時放了下來。
今天下午他就會踏上前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在高中那邊的升學手續也會由卡塞爾學院的人去和仕蘭中學對接,根本不用江宿自己過去。
想到這裏,江宿也不禁感慨,無論這所學院的本質可能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至少在外表上,它真的是一所讓人無可挑剔的貴族學校。
隻要你通過的它的麵試,那你接下來要做的真的就隻有乖乖等著去上學就可以了,它還得給你報銷來回的路費。
不過,這也就導致了,江宿這一整個上午都是沒有事情做的。
“怎麼?不知道做什麼了嗎?”江羽穎的聲音在這時出現在耳畔。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江宿旁邊。
江宿看著她,他覺得江羽穎出現的頻率未免有些太過頻繁了。
“既然不知道做什麼的話,我的建議是你要不要出去四處走走?”
江羽穎圍著江宿轉了一圈說道。
“畢竟,也許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你可能都看不到了。”
“看不到?卡塞爾學院不放假的嗎?還是說,我會被當作是什麼頂尖人才而被禁止回國?”江宿有些奇怪地看著江羽穎。
“並不會。”江羽穎搖了搖頭。
“隻不過,當你真的進入那所學校,就意味著,普通人的生活從此之後與你無關了。”江羽穎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