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響起。
沐月藍瘋狂地抖動腳踝,她內心是崩潰的。她沒想到割個豬草都能走“狗屎運”。
“到底是誰在這拉屎!”
那屎外麵硬,裏麵軟,一腳踩下去糊在鞋底上,像塊餅一樣怎麼都甩不下去,反倒是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沒等她繼續動作,忽然間身旁的草叢動了動,緊接著一個黑影猛地從那草叢破空而出,直逼麵門。
“啊啊—”
“小心!”
危急時刻,葉景軒足尖猛地一點,攬過沐月藍的腰一閃而過,那黑影沒有阻力挾持,徑直撞到了樹上,初秋的金黃落葉片片掉落。
沐月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就見那黑影竟然又步履踉蹌的站了起來,“嗬嗤嗬嗤”的發出聲響。
竟是一頭野豬!
那肥壯的體格子,看上去少說也得三百來斤吧!
看來剛才那屎就是他拉的!
兩方對峙,雙方都不敢先動,葉景軒上輩子打過梅花鹿、打過豹子,但這野豬還是頭一回,不由得十分謹慎。
威風呼嘯,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沐月藍也帶了幾分凝重。雖信服葉景軒的武力值,但這可是大野豬,相比他們手裏的破鐮刀,就顯得有幾分虛弱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野豬忽然奮起一躍,眼看著就要撲到他們身上,葉景軒忽然一把奪過沐月藍手裏的鐮刀,竟是迎麵而上,給了那野豬當頭一刀。
“到旁邊躲好!”葉景軒回頭囑咐一句,緊接著一個跳躍便騎到野豬背上。
鐮刀不夠鋒利,加上野豬皮糙肉厚,那一刀固然用了全身力氣,可隻是割開了淺淺一層皮肉,不足以給野豬致命一擊,反而將它激怒。
沐月藍躲在樹後,心裏也不禁為葉景軒捏了把汗。
野豬發狂般的扭動,可葉景軒卻穩坐在它身上,甚至還將鐮刀插到它眼睛裏,血蜿蜒流下,一直蔓延到沐月藍腳邊。
兩人纏鬥了好一會,就在忍不住想要去叫人的時候,忽然間,一聲巨響砸在草叢裏。
轉眼看去,葉景軒渾身是血,正滿頭大汗的坐在一旁。
“你沒事吧。”沐月藍忙上前問:“受傷了?”
葉景軒搖了搖頭,此時口幹舌燥的說不出話來。沐月藍見他這副模樣,咬了咬牙,終究是將自個兒的水壺遞給了他。
裏頭還放了紅糖呢!
葉景軒抿了幾口,算是緩過氣來:“這豬不能帶回去。”
這麼大一頭豬,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下山去可是很難的。
“要不先埋在山上?”
“明天就臭了。”葉景軒搖頭:“先打掃一下,晚上我去處理。”
沐月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拿去黑市換錢。
“這可是三百斤,你怎麼拿?”這可不是上輩子的身體了,看著這幾日將將養出幾分肉的葉景軒,沐月藍認為這三百多斤的豬他鐵定扛不動。
卻見葉景軒無語的看著她:“自行車。”
行吧,你說得對,是我傻了。
兩人怕別旁人發現這頭豬,飛快的將草叢裏的血跡清理幹淨,又順手挖了一個大坑,將野豬埋進去,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