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幹嘛!”沐月藍下意識的推拒,但她這小身板壓根比不了葉景軒常年在田裏累作身體。
“好冷。”葉景軒滿足的深吸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隻是下意識的想要抱抱她,她好香,那一晚他早就沒了記憶,這還是頭一回知道原來了女人身上這麼軟。
就連那冷冽的空氣好像都變得暖和起來。
“你趕緊鬆開,瘋了嗎?”沐月藍揪著葉景軒腰間的肉,猛掐一把,但雙腿很快便被某人的大長腿鉗住。
清冽的味道從身體的每個細胞傳來,沐月藍感覺頭皮都在發麻。
“我是要瘋了。”葉景軒用力的抱緊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聲音帶著幾分縹緲:“月藍,我們不能好好的嗎?”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壯慫人膽,他原本不敢開口的話,在此時好像都有了理由說明。
沐月藍手心一鬆,心跳慢了半拍:“你、你什麼意思啊,你別搞尬的啊!”
她緊張的時候聲音就會越來越軟,葉景軒忽然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
兩人的距離很近,沐月藍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毛孔,想後退,可後腦勺卻被人扣的死緊:“你趕緊給我放開,煩不煩啊你!”
原來她心慌的時候,會開始胡言亂語啊。
葉景軒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我想我們回不去了,就這樣過一輩子不好嗎?上輩子的事情我不悔,沐丞相在位多年做的事罄竹難書,我不能做事不管。”
說到這,葉景軒停頓了一下,垂下眼:“我作為帝王,不能眼睜睜看著黎民百姓食不果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手遮天,殘害朝中忠良。”
“但我真的沒有害你,我當時隻是讓人封了安寧宮,隻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葉景軒後麵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喉嚨裏吐出來的。
沐月藍聽得一頭亂麻,她不是不知道丞相府裏的那些醃髒事兒,可她隻是一個普通穿越女,也或許是因為自私,聽著葉景軒的話,她心裏忽然就泄了氣。
她那般膈應抄家,當真是因為跟沐丞相父慈女孝麼?亦或還是為了自己?
可若是為了自己,當聽到丞相府終於被下旨抄家的時候,她心裏卻十分暢快?
“月藍,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那麼做,可我一定會保護你。”葉景軒雙手捧起沐月藍的臉,眼裏的認真快要灼痛了她。
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地自容,好似這些日子的冷漠跟無理取鬧,都被解讀成了貪慕丞相府的虛榮一般。
可她不是啊,她隻是無法跟命運抗衡的穿越女,可究竟是享受過丞相府的富貴。
“別說了,我困了。”或許是不敢麵對,沐月藍閉上眼,也就忽略了葉景軒眼裏的失望。
北方的夜晚總是寒冷,兩人擁抱著相互取暖,可卻各懷心思。
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沐月藍,沒想到竟是睡了個好覺,等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昨晚的一幕幕還在眼前,她實在是沒想到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