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軒將水杯放在桌上,坐下來又將用飯盒放在剛灌好的熱水袋上,解釋道:“剛去了一下洗手間。”
剛才那不過就是個小插曲,雖然覺得那兩人有點奇怪,但葉景軒並非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便壓著沒說。
不一會兒,飯盒裏的肉也有了一點溫度,葉景軒將飯盒打開放在桌上,對麵那女孩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你們吃的這麼好。”要知道這年頭肉可不能經常吃,看這一個飯盒裏可都是肉,微熱的溫度正好將鹵肉的香味蒸發出來,女孩甚至覺得車上的臭腳味都不臭了,鼻尖全都是肉香。
沐月藍禮貌的笑了笑,打開裝了米飯的飯盒,掏出三雙筷子便開吃。
那可都是白米飯,女孩眼珠子飛快的瞥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剛才看的真真的,那米飯裏一點糙米都沒有,這家人肯定有錢!
想到這,女孩不著痕跡的拉了拉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
沐月藍三人也怕引起旁人過多關注,所以吃起來很快,一飯盒的鹵肉立刻被消滅的幹幹淨淨。
“我去洗碗。”葉景軒自覺地拿起碗筷,去了洗手間。
“你家男人對你可真好。”女孩一直默默注視著他們,眼裏閃過一絲酸意:“這年頭誰家男人不是甩手掌櫃,你家倒是反過來了,我可真是羨慕死你了!”
周嵐聽著不是滋味,這是說她女兒懶呢!她家閨女這麼優秀,自然應該女婿多照顧,便嘴了回去:“那是,我家 閨女肚子裏可還揣著孩子呢,女婿多做點那是應該的。”
女孩鬧了個無趣,後麵便不再說話了。
冬季的天黑來的很快,天色暗下來,火車裏的聲音也小了一些,許多人已經上了鋪位睡覺,對麵三個人已經閉上眼了。
葉景軒坐到了過道裏,悄聲說:“你們也睡一會吧,我就在這守著。”
他看出來了,這年頭可不怎麼安全,火車上魚龍混雜的,方才那刀疤男的後腰處,明顯別著東西,顯然這火車上臥虎藏龍。
“這怎麼行,你不是一晚上都沒睡嗎?快點回去。”沐月藍推著葉景軒,這人不好好休息,在這逞什麼能?就算是鐵人也不能這樣啊。
“但你們兩個—”葉景軒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下午的所見所聞告訴沐月藍,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前頭出現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乘務員便穿著一身製服走來。
“起來了起來了,查票了!”
一陣叫苦連天的聲音後,乘務員已經走到跟前,葉景軒抬頭望去,卻正跟那個刀疤臉對上眼。
“票呢?”刀疤臉麵無表情的伸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葉景軒的臉。
葉景軒隻當毫無所覺,從善如流的從兜裏掏出票遞了過去。
“這不是硬座嗎?怎麼到這兒來了?趕緊回你自己的車廂去,火車上不讓串鋪!”刀疤男瞅了一眼票據,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