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有先動筷子的意思,主要是沐燁的眼睛一直盯著沐月藍看,把她給看的不好意思了。
“在火車上,悶壞了吧。”沐燁摸了摸腦殼,腦子忽然卡殼,看著閨女口折,不知如何講和,老半天了才憋出一句問候。
沐月藍也有幾分動容,目光觸及到沐燁手上的長疤,想來他們也不容易。
“還可以,坐的臥鋪,一路上順風順水的就過來了。”沐月藍剛說完,就聽周嵐說道:
“你閨女這是不想讓你擔心呢,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歹人多的很.....”
周嵐拍著胸脯,心有餘悸的將火車上發生的事情跟沐燁說了一通:“最後來的那個一看就是練家子,要不是軒子這孩子,恐怕咱們—你可得找人多查查,我瞧著那些人是睚眥必報的。”
沐燁聽著,眉頭越來越皺,可心裏卻忽生疑竇。
聽說他這“好女婿”不過也就是個黑五類罷了,怎麼能打得過練家子?周嵐曾經也是在組織裏做地下情報工作的,不可能看錯,那個什麼刀疤臉的身手既然這麼厲害,葉景軒又怎能打過呢?
再者,火車上那些個賊娃子,他也見過不少,也就是沒文化沒本事的盲流罷了,人個個細瘦,隻能搞點小偷小摸的,怎麼可能會是練家子?
難道說......
沐燁心生疑慮,但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應道:“放心吧,閨女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兒,明兒個我就給人打電話,這大過年的,火車上這麼多鬧事的,確實不是個事兒。”
“那行吧,先不說這個了,趕緊開飯吧,這可是你閨女給你做的,你這大老粗可得細嚼慢咽,好好嚐嚐。”周嵐見丈夫應下,打趣道。
沐燁到底心裏有些不放心,吃的差不多,便提議道:“今兒個也算是大日子了,周嵐,你去把我那瓶好酒拿出來,今天我高低得跟小葉喝兩口!”
沐月藍扶額,果然這自古以來翁婿見麵頭一回,都得喝酒。
這年頭都是高度數白酒,瓶子一打開,那味道躥的不行,沐月藍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周嵐見女兒捂著嘴幹嘔,瞪了丈夫一眼:“瞧你,也不顧忌顧忌閨女!”
“我這還不是高興麼?你把閨女先扶到臥室裏歇會說說話,我跟女婿聊兩句。”沐燁給周嵐使了個眼色,周嵐本想拒絕,但見丈夫那眼神,肯定是跟女婿有話要說,便扶著沐月藍回房了。
葉景軒有點緊張,不知為何,上輩子麵對那麼多文武大臣他都能夠麵不改色,但如今隻是麵對嶽父一人,他卻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沐燁也是存心的想試探,索性便先灌了葉景軒不少的酒。本想著這小子酒量應該不行,沒想到半斤酒下去,他都快上頭了,可這小子居然還神采奕奕的。
這可不行,還沒進入正題呢!
沐燁一想,索性直接問:“小葉以前練過?”
葉景軒實際上也有幾分醉意,但聽到這話就機靈了,沐燁的軍銜不低,想來應當是聽了周嵐的話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