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00。
“看來以後不能衝了,這是最後一次。”毅熟練拿起抽紙走向廁所,認真地瀏覽著同學發來的學習資料。
10分鍾後。
月光似乎有了一絲暖意,鋪在地板磚上,毅沒覺得這與尋常有什麼不同,自顧自回到床上,悶著被子就睡。
“嘩!”
月光唰地刺向熟睡的毅,似乎是想要將毅亮醒,隻可惜,豬豬毅不為所動,反手給月月兩塊白晃晃豆腐。月月月臉一白,手法開始淩厲,月光像小手一般,胡亂搗鼓著:月遁·大冰棒之術。隨後,一道雪白的光束直奔“豆腐”而來。
受到刺激的豬豬毅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珠,“啊,我後庭咋這麼涼捏?”毅抹了抹後丘的水蒸氣,不解的問號占據小小的腦袋。經過一番謹而又慎的思考,一抹屬於大學生的精光猛的閃現:一定是剛剛衝廁所的水。
毅是那種半夜起來就再難入睡的人,躺在床上,望著白淨淨的月亮,他想起小時候那輪皎皎明月與周圍燦燦繁星了。恍惚間,他終是發覺今天的月是格外的白。或許,他應該去尋求月光了。
“總覺得少點什麼,說不大清楚。”毅摸了摸自己的大腦殼,少了什麼呢?哦,是星星啊!由於嚴重的光汙染, 城市的上空已經看不到皎月與繁星了,隨著城市發展,那些皎月繁星好似隻能出現在童年記憶裏,清晰而又模糊。
此刻的月,像是撥開薄霧一般;此刻的月,與記憶中的月一般;此刻的月,與千年前的月一般。她是那樣的恬靜,那樣的白皙,她像極出淤泥不染的白蓮,待字閨中的淑女,不喜爭搶的古箏。僅僅是站在那,便已體現她的婀娜多姿。
毅癡了,他仿佛已經穿越回千年以前,與張若虛一同賞月,一同發問“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疑問。
淩晨3:30。
毅不禁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臉蛋子,揉了揉幹巴的眼球,可再看向月亮時,她已經又蒙上麵紗。是啊,如今又怎可能看到如此皎潔白月呢,不過是少年一時的幻想罷了。毅搖了搖頭,邊苦笑邊回了宿舍。
明天還有早八,得快點睡。想罷,豬豬毅卷起被子悶頭就是睡。不多時,已是鼾聲起。
豬豬毅已經躺下,而月月則叉起小腰,嘟著嘴:“就知道睡,不過還是給測出來了。”月月掏出厚厚一摞筆記本,心滿意足的在最後一欄打下“√”,而在這之前,已是滿滿當當的“×”。“好,不枉我給你測了那麼久,終於過了,嘻嘻。”月月揮了揮手,輕輕拍了下某人的白嫩豆腐,最後隱入雲煙,不知所蹤。
第二天早上,一陣尖銳爆鳴聲響徹613寢室。
“傑哥,你幹嘛啊?”毅看向身旁的傑,又看了看自己臀部上不明白色液體,手指含在嘴裏,貝齒輕咬,“你要對我負責!”傑揉著眼暈乎乎的說道:“什麼啊,這莫不是你自己包的餛飩餡,這也能扯到我?”
毅搓撚著白色液體,沒有想象中的粘稠,便斷定這不是他自己的。可這一入手是冰冰涼涼的,聞起卻是一股清香。毅丈二摸不著頭腦,也就不再理會,仍舊挎著批臉上早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