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阿羅的手攬著莫忝的肩膀,小幅度的掙紮根本掙不開,臉又靠的很近,近的莫忝的耳尖有些微紅。
秋風乍起,碧天如洗,今兒陽光亦是正好,這距離在外人看來很是曖昧,約莫半刻鍾,莫忝忍到了極限,就在爆發前阿羅突然鬆了手,立馬退到三步開外:“好了,你自己看吧。”
回廊拐角匆匆跑過來一個小廝:“兩位貴客,我家主人特意囑咐,請二位不要去角門那處的井旁,園中其他地方可隨意觀覽。”
莫忝點頭道謝,又看了看阿羅,人正興致勃勃的掐了個花枝兒摘葉子逗魚,等小廝走後,阿羅才扔了手裏的枝,攤開掌心,是一枚小巧的黃色玉佩,跟掌心那瓣殘留的桂花很是相配:“眼熟嗎?”
:“嗯?你偷人東西了?”
阿羅忍住了要殺人的衝動,嘴角抽了抽:“昨天那個廢物的。”
莫忝老實的搖頭:“廢物的東西也不能偷,不問自取是謂……。”
阿羅一個手刀劈將過來,莫忝立馬往後退:“這是做什麼?突然間殺氣騰騰的。”
:“嗬,我突然覺得還是殺了你省事,笨的像豬,本少主身邊不留閑人。”
莫忝幹笑兩聲:“別啊,氣大傷身,窩兒裏鬥不好,山高路遠的,您老人家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還需要個伺候人的不是。”
阿羅冷笑:“也是,小大夫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不少,閑的沒事在飯菜裏下毒,怕我死了又兌了解藥,怎麼?舍不得?”
莫忝有些心虛,原來他都知道……
:“我……就準你用雙生咒還不許我下個毒,州官放火百姓點燈,呸!不要臉!”
何曾有人如此挑釁過無妄宮少主,就算遮了半張臉也能看出阿羅氣的扭曲的臉,正欲再次發難,莫忝已經退至池邊,忙擺手求饒:“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不過是……那是什麼?”
池子裏胖的像豬一樣的魚正悠閑地擺著尾,嘴巴一張一合吞吐著什麼,待仔細一看,莫忝不由得愣了,那是截人的指頭,手指被水泡的發白,指甲還泛著慘白的光,隨著水流一上一下搖曳著,阿羅顯然也看到了,可他並沒有因此停下,一腳將人踹進了水裏。
啊!
莫忝狼狽的在水裏撲騰:“救命……唔……”
阿羅嗤笑:“裝的真像,再努努力,我都快信了,這水至多到腰身,哪那麼金貴。”
可眼瞅著莫忝咕嚕嚕沉了下去,阿羅臉色一變,直接跳下去撈人,剛碰到莫忝的胳膊就被反手一抓摁進了水裏:“讓你踢我!君子報仇,一刻也等不了!”
衣服浸了水,行動便遲緩許多,倆人在水裏好一個折騰,跟那鬥雞似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到底還是阿羅贏了,莫忝被推至岸邊的石頭旁,整個人被卡的動彈不得,倆人都累的大口喘息著,阿羅的麵具被水衝到了邊上,隨著水花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岸邊的石頭。
:“小大夫,你,你報複心,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