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嘴角齊齊抽了一抽,這難道就是老年版的**絲遇襲白富美?台下一片轟然,慶典推向了**。郝成功家裏這會兒卻是另一番景象。電視裏直播著“誰說夕陽近黃昏”俱樂部周年慶典,郝成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一杆接著一杆的抽著煙。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郝成功慢慢走到門邊,趴著貓眼一看,隻見蘇伯紅光煥發的的臉出現在了貓眼裏,郝成功三步並作兩步回身關掉了電視機,然後再打開了房門。
蘇伯一看出現在門口的郝成功很是驚訝,道:“你果然在家,剛聽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周年大慶這樣重要日子,你為啥不去呢?”
郝成功將蘇伯讓進了房間呐呐的道:“家裏有點事兒。”
蘇伯屁股剛挨著沙發便歎道:“你家小子又氣你啦?不是我說你,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有他的活法,你操心那麼多年也該放手啦”。
郝成功搖搖頭道:“自從我去了俱樂部,跟那小子眼不見心不煩的,倒也好了很多。”
蘇伯挨著沙發的屁股蹭的一下就彈了起來,叫道:“不是你爺倆那點小皮凍?那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現場幫忙?”
郝成功嘴角抽了抽,這蘇伯簡直就是個現代版的周伯通啊,說翻臉就翻臉了。不等郝成功搭話,蘇伯又咕噥了一句:“虧得我們的藍依美女還問了你好幾次呢!”
隻這一句郝成功卻如雷貫耳,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舌尖有些發幹的道:“你老不是也沒去,怎麼知道藍依她。。。?”
蘇伯意味深長的一笑,咂咂嘴道:“你小子彎彎腸子的第二節果然裝著我們藍依。”
郝成功幹咳一聲,倒了杯水給蘇伯,連忙轉移話題道:“這樣的場合為啥你老也沒去?”
說起這個蘇伯一下子連胡子都撅起來了。可憐兮兮的道:“前幾天和老婆子打賭,我們約定誰贏了誰就可以在俱樂部周年慶典上大出風頭,反之則不能出門。”
郝成功笑道:“看來是你輸了。”
蘇伯瞪了郝成功一眼,道:“明擺著的。”
郝成功看著蘇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暗暗驚歎,真是一張調色盤啊,嘴上卻是規規矩矩的道:“不知您二老賭啥呢!”
蘇伯一瞪眼道:“賭世界杯最後一個球是誰踢進的。”
郝成功暗暗好笑:誰都知道蘇伯是球盲,他能贏才有怪了。
不等郝成功開口,隻聽蘇伯委屈的聲音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去看慶典啊。”
郝成功未加思索的道:“家裏也可以看啊。安安靜靜的想看誰就看誰。。。”
聽郝成功這麼一說蘇伯又樂了起來:“對對,成功,來來,快點打開電視。不讓我去現場,我還能看直播呢。快點,快點。”
郝成功頓時一噎,有咬下自己舌頭的衝動。拗不過蘇伯,隻好重新打開了電視,自己卻走到了窗戶邊佯裝不在意的給幾盆君子蘭澆水。偶爾瞟向電視的目光卻泄露了他的心事。
蘇伯看了他一眼,小眼睛精光一閃,自個兒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高聲喝彩。
郝成功終於按捺不住訕訕坐回了沙發,和蘇伯一起看了起來。
這會兒俱樂部慶典節目接近尾聲,藍依上台發言:“感謝各位嘉賓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的俱樂部周年慶典,也許很多人不明白,老年運動的意義,我隻想說,隻要我們的心不老,那我們就有享受生活的權利,我們就可以去挖掘自己的興趣,堅持自己的愛好,我們也可以用我們微薄的力量去為身邊的人點一盞燈,拓一條路。隻要你肯走出來,你就會發現,咱們的頭頂還有另一片天,這片天離黃昏遠著呢。話落,現場一片沸騰。藍依深深鞠躬並從側麵退下了舞台。
藍依看著君悅拋了個媚眼道:“怎麼樣,氣氛還可以吧?”
君悅連連點頭道:“太有了,你沒看見我這眼淚都嘩嘩的了麼,這會兒俺這心跳的跟撥浪鼓似的,當當當當的。”
藍依一邊伸手摸向君悅胸口一邊道:“當當當當?我感受感受。”君悅一邊躲一邊笑著道:“慶典圓滿落幕了,咱們廣大無助老年人的救世主能不能賞臉去喝杯咖啡呀。”
藍依打她一下笑道:“什麼老年人,你回頭看看,有幾個年輕人能比得過這種激情。”
君悅回頭看了看舞池中肆意舞動的身軀,聳了聳肩,二人相攜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