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徹底安分,才將人鬆開。
得到自由的雙手,無力的垂放在頭的兩側,
墨染兮將軟塌塌的人兒,攬進懷裏,兩人就這樣躺在軟榻上,
墨染兮平複好氣息後,輕聲開口:
“墨兒,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毒了,對嗎。”
看似疑問句,卻用陳述的語氣說。
宇墨眼底劃過一抹了然,隨即側身將頭埋在墨染兮懷裏,
而後“嗯”了聲,再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陛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從醒來到現在,明明什麼都沒問,但又像什麼都知道,連今日早朝自己母親的事都隻字不提,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
宇墨聞言驚詫的抬頭望向墨染兮:
“陛下怎知道,臣侍已經知道母親受罰的事?”
明明才剛剛下朝不久而已…
墨染兮到沒有直接回答宇墨的問題,反而是直接將人又往懷裏攬了攬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宮裏的事,哪有能瞞得住的,墨兒下次若想幹什麼,直接與朕說就好,
朕會幫你解決,所以,以後再莫要拿自己冒險了,朕會擔心的。”
宇墨聞言,眼眸中的疑惑褪去隻剩下了炙熱和溫柔,
就像是終年被陰霾籠罩的深山,煙消霧散,變得清澈透亮起來。
伸手重新環住墨染兮的脖頸,不等他做下一步動作,對麵滾燙的氣息就撲麵而來,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他徹底淪陷了…
……
“墨兒…莫要亂動……”
她聲音又啞又沉,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渾身熾熱…
又過了會兒才起身吻了吻宇墨的額頭開口:
“你先休息,朕先走了。”
…
準備去禦書房的墨染兮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湘雅還在湘蘭院禁足,便又折返往湘蘭院走去。
不過想來應該也沒事,她都吩咐過禹公公,沒少吃,沒少喝,也沒讓人受傷,就是不能隨意走動,
她記得淑君好像沒心沒肺慣了,也不愛走動。
想來最近過的應該挺滋潤。
…
當看到那道麵色略顯蒼白,消瘦的身影,條件反射的停住腳步,轉過身,退到那人看不到的地方。
身後跟著的禹公公險些沒刹住腳,
反應過來,連忙後退幾步,和墨染兮拉開距離疑惑的問:
“陛下?”
“禹公公,你過來。”
墨染兮麵色和善的喚了一聲,
禹公公疑惑的走上前,不等他反應,墨染兮瞬間變臉,一腳就踹了過來。
“朕何時讓你,給湘蘭院缺衣短食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虐待淑君的…”
反應過來的禹公公,連忙求饒:
“陛下,冤枉啊,老奴哪敢啊,這老奴一直都是看著的,也未曾有過虧待淑君啊…”
墨染兮狐疑的看了一眼禹公公,又重新走過去…
湘雅見到來人,規矩的行禮,再無其他動作,整個人安靜的有些過分…
近看之下,顏色更顯蒼白, 倒是有了幾分病美人的感覺。
墨染兮更疑惑了,沒忍住開口問道:
“可是病了?”
湘雅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最平靜的語氣開口說最大逆不道的話:
“病了如何,不病又如何,陛下不是已經為了貴君,將臣侍禁足了麼,今日來又是所謂何事,直說便是。”
整個後宮,也就隻有他,明明沒有帝王的寵愛,又透著一股子恃寵而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