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明明是溫言細語,他卻隻感覺冰冷刺骨,
宇墨掙脫她的懷抱,用盡全力將她推開,
墨染兮怕他傷到自己,隻能放手,任由他將自己推開,
不等她反應,就聽到一聲聲質問傳入耳中:
“為何?若你忌憚我母親,我去殺了便是,為何要我打掉孩子。”
“他不過是一個未成形的孩子,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連一個孩子都護不住嗎?”
“護不住”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跟他說清楚其中利害關係,她不想最後釀成悲劇:
“從進宮猶如進無人之境的刺客,到朕出宮遇到的殺手,再到欣安被抓,朕連一個人影都查不到,”
“你要朕如何護的住,朕後背那道疤,你不是看不到,朕自己都險些喪命,更何況一個孩子。”
宇墨聽完她的話,冷靜下來,沒了方才到激動,也知道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可他還是不忍,也不想,
拉住墨染兮的手懇求道:
“陛下,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們小心些,不會有事的,將他留下可好。”
墨染兮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執著:
“墨兒,他還不是一個孩子,那隻是一個器官,我們既無法保證他的未來又為何讓他降生?”
宇墨自知她不會留下這個孩子,鬆開墨染兮是手苦笑:
“那便如了陛下的意吧…”
說完就背過墨染兮躺下,不再看她一眼。
看他這副樣子,也知道他現在不想看見自己,隻能起身:
“你如今身子不適,先休息吧,晚間朕再帶太醫過來。”
墨染兮見他沒有回應,無奈轉身離去。
她一走,宇墨才小心的撫上腹部,感受裏麵的孩子,即使什麼也感受不到,他也依舊心痛難忍,
頭一次,他不想見到墨染兮,不想讓她來找自己……
………
而墨染兮離開乾清宮後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手裏拿著一個卷宗看,半晌也未翻動一頁,
直到手裏的書被人抽走,她才反應過來,一抬眸,竟然是湘雅,
“阿染,你書都拿反了,不想看不看就是,做樣子幹嘛,又無人敢說你。”
說完將手裏的書隨手一扔,鑽進她懷裏就開始撒嬌:
“阿染這幾日為何要一直待在乾清宮?都好久沒來湘蘭院了…”
墨染兮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無奈:
“政務繁忙,朕沒時間,欣安先去找別人。”
湘雅不信她的說辭,明明剛剛一直在這兒發呆,哪裏像政務繁忙的樣子,但還是懂事的起身直奔主題:
“那臣侍先走了,但阿染過幾日狩獵要將臣侍帶上。”
墨染兮這才想起來狩獵的事…
湘雅見她不應聲,以為她是不想帶他去,
想也不想直接坐到,墨染兮腿上,環住脖頸再次開始撒嬌:
“陛下就帶臣侍去嘛,就一次,臣侍在宮裏都要待的長毛了,臣侍保證去了之後不亂跑…”
不等他說完墨染兮就答應:
“莫要鬧了,朕帶你去,你現在先回去,朕有時間再去找你。”正好也可以帶墨兒出去散散心…
………
湘雅風風火火的剛離開不久,禹公公就拿著一個托盤,帶著診脈的那個太醫進來:
“陛下,這是剛配好的避子藥,您看…”
“呈上來”
墨染兮吃完藥就問太醫:“朕讓你熬的藥,如何了?”
太醫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已經熬上了,就是…陛下可是要拿掉貴君的孩子?”
“不然呢?拿掉你的嗎。”
太醫聞言支支吾吾半天想說什麼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