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兮第二日清早醒來,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回憶起昨晚的夢,耳朵就像燒起來了一樣,又躺了許久才起身洗漱…
等她下樓一眼就看到樓下的清羽,
清羽似有所覺抬眸望去,看到墨染兮一隻手提著衣擺走下來,
看到他後,雖然麵上還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可耳根卻泛著紅,莫非是著涼了?
待她走到跟前,清羽問:“娘子可是身體不適?”
聽他這麼問,墨染兮隻覺耳朵更燙了,搖頭否認:“無事,清公子可用完膳了?”
“用完了。”
“那我們先趕路吧。”
清羽聞言擔憂的看著墨染兮:
“可娘子還未用膳。”
“無事,馬車上有糕點。”
清羽還想再勸,但恐她聽後不悅,也就沒有開口,隻能先上了馬車趕路,
不過這一路,他看兮染姑娘一直在看書,但耳根卻泛著紅,真的沒事嗎?
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
“我看娘子耳根一直泛著紅,可是染了風寒?我會些醫術要不幫娘子看看?”
墨染兮聽到他的話淡定的移開視線,將手中的書卷合上放回原位,清了清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才開口:“嗯,那就勞煩清公子了。”
言罷就將手伸過去,但將裏層的袖子,不著痕跡的往上拉了拉,防止與他的手指觸碰到一起,
清羽也知男女有別,便隻將手搭在衣袖上把脈,
不過他怎麼感覺兮染姑娘的耳朵更紅了呢?難道是害羞?可她這副從容自若的表情也不像是害羞的樣子啊,
清羽以為她是真的病了,就理了理思緒認真把脈,卻感覺到了相思蠱,還是子蠱,她知道有人對她用情至深嗎?
而墨染兮正因為腕上隔著布料的溫度而心觸時對方卻收回了手,
抬眸望去,麵色感覺也不是很好,疑惑:“我的身體可是有事?”
“嗯…”聲音帶來些沉悶,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算告知:“娘子知道自己中了相思蠱嗎?”
原來是這個,她還以為自己又出了什麼事呢,墨染兮如實相告:
“嗯,知曉,是我夫郎為救我中的。”
清羽聽到夫郎二字,就沒有再開口,神色落寞,突然黎城不想去了…
但一抬眸看到眼前的她,又舍不得離去…
……
等到達目的地時已是下午,墨染兮將人帶到,提前派人買的宅子裏麵,
“宅子我已經讓人記到公子名下,以後公子將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就好。”
清羽站在涼亭看著這個宅子,一草一木都透露著精致,他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宅子,價值可想而知,
坐至她身前拒絕:
“娘子,這也太貴重了,在下實在受不起。”
墨染兮將手裏的茶泡好遞給他,才不緊不慢道:
“公子盡管放心收下就是,這種宅子我有很多,數不勝數,”這也不算說謊,她有一座皇宮,也算是宅子,
清羽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淺笑打趣道:“娘子這話說的,頗有整個黎城都是娘子的架勢。”
墨染兮狀似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認真開口:
“公子若喜歡,我將黎城送與公子,也無妨。”
清羽聞言,以為她在逗自己開心便笑了起來,
悅耳又空靈,墨染兮看著他的笑顏,一時失了神…
清羽笑著提議:“宅子空曠,娘子陪我住幾日,可好。”
“好。”
答應後她才回過神,看樣子到時隻能騎馬回京都了…
……晚間……
“咚……咚…咚”
“娘子,你睡了嗎?”
剛就寢的墨染兮聽到敲門聲警惕的起身,一聽是清羽的聲音以為是他出來什麼事,
立馬將衣服穿好開門看到他臉色蒼白擔憂的詢問:
“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方才不小心將腳崴到了。”
聽到他崴了腳,墨染兮忍住將他抱起的衝動,退到一邊:“公子先進來,我替公子看看。”
清羽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正對門的圓桌前坐下,
墨染兮將兩扇門都敞開才走到清羽腳邊,右膝很自然的跪在地上,
“冒犯了。”說著就拿起他受傷的腳,小心的替他脫掉鞋襪開始揉。
書上的魑魅魍魎看到這一幕被震到瞳孔驟縮,
登基時在百官麵前,當著先帝陵墓都不願意屈膝的人,現在竟然半跪在一個男子腳邊替他揉腳,這男子難道有什麼身份不成?
到底什麼身份才能讓一國女帝跪在地上給他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