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墨染兮最不差的就是錢,何況整個天啟都是她的,住宅就更不差了,
墨染兮斟酌著開口,“我正好有空置的宅子,清羽…”
不等她說完,清羽就直言打斷,明知她的意圖,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趁機捅破那層曖昧的窗戶紙:
“娘子,清羽不做外室…”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墨染兮意識到說錯話,立刻道歉,這裏和當初不一樣,
黎城與這裏相隔甚遠,送宅子沒什麼,可這裏不一樣,
讓一個沒名分的男子住在自己離家不遠的宅子,和養外室毫無區別,
而墨染兮的身份特殊,又關係到皇室子嗣不能養外室,自然沒想到這一層,
清羽被她緊張的模樣逗笑,笑道:
“…娘子不必如此緊張,其實讓我留下,也不是不可,”
話落便在她不解的眼神中走至跟前,望向她輕聲笑道:
“娘子可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娘子若將我娶了,不就成了,就是可能沒嫁妝,”
墨染兮大腦難得的遲鈍,怔怔的思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表麵一派端正自持,眼神卻是掩飾不住的木楞,
“玩笑話罷了,娘子切莫當真。”
清羽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第一時間掐住話題,
聽到這句話的墨染兮才回過神,認真問:
“你剛剛說什麼?”
“方才隻是一個玩笑話……”
“不是,是上一句,”
墨染兮第一次打斷他,
“當不得真的一句話,娘子何必糾結。”他說的一派淡然隨意,似乎真的是個不起眼的玩笑,
可墨染兮卻不依他,
“清羽不是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已出口又怎能兒戲。”
她說的太過誠懇,讓清羽對自己的猜測有些動搖,
她是真的想娶自己?可那日她不是還和自己的夫郎如膠似漆,一副外人不可插足的模樣…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不成我說娶,娘子就娶?”
雖然知道她對自己有意,但什麼程度誰又知道呢?
可她分明聽清了自己說的話,卻還執拗著要自己說到做到,清羽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因一句話,她就會娶,
清羽終是不敢相信會這麼容易,以最隨意的姿態接話,小心試探。
卻遲遲不見回應,或許是他總是這般隨意散漫玩笑般的態度刺痛了墨染兮,感覺自己就像被戲耍的猴子,所以沉默不語,一時氣氛降到冰點,
若是以前,墨染兮會不覺得這有什麼,
但深居高位久了,有誰還能保持最初的樣子?
墨染兮早就習慣掌舵者的姿態,突然感覺自己被當作猴子耍壓根受不了,
明明受不了,可以拂袖而去,她又硬要和清羽待在一處,就是不走,導致氣氛僵持不下…
清羽卻因為她久久的沉默,剛建立的自信係數被擊垮,僵持的氣氛更讓他尷尬不已,再也待不下去,
“我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說完不等墨染兮應聲,就轉身離去,
墨染兮想也不想,就跟緊清羽,
“清羽這是去哪裏?”這並不是回客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