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兮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才進寢宮,蘭兒看見墨染兮趕緊跪下叩首,
“陛下萬福金安。”
“你們出去。”
等宮人有序退下後墨染兮才坐到榻上詢問:
“既然病了為何不讓人告訴朕。”
湘雅垂眸看著錦被上的花紋,壓下心頭的異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答道:
“不是什麼大病,現下已經好了。”
見他一切如常,墨染兮倒是有些意外,她以為這次要鬧很久呢,不過還是出聲解釋,
“朕昨日一時衝動說話重了些,你莫放在心上。”
“嗯,知曉了…”
這句解釋在湘雅心裏未曾掀起絲毫波瀾,
話或許是一時衝動說的,可心底若沒有想法又怎麼能脫口而出呢,所謂兩情相悅不過是他的黃粱一夢,
正如母親說的,不屬於他的,他無論如何哭鬧,都得不到,
幼時別人手裏的糖人是,如今…她亦是…
是夜…
寢殿一片寂靜,蠟燭也早已熄滅,隻有零星的月光撒進來,隱隱可見榻上躺著兩個人影,
雖蓋著同一個被子,中間卻隔了半人的距離,
不知又過了多久,
最後還是墨染兮沒忍住翻身湊近將人撈進懷裏,
湘雅也沒有反抗,乖順的任由她擺布,
墨染兮一手圈著湘雅的腰身,一手在後腦勺順著毛,把自己能想到的一次性都給他解釋:
“禦生安再如何,朕也不會讓他越過你去,不過一個玩意兒,與你相比天壤之別,你又何必計較這些,”
“再者,昨日朕說話確實重了些,朕以後不會了,你莫氣了可好?”
“嗯。”
語氣是他以往最平常的語調,
這時如果是宇墨,墨染兮聽這語氣,肯定覺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這不是宇墨是湘雅,按湘雅的性格這會兒若不計較了肯定會一口一個阿染,嬌嬌軟軟的撒著嬌,買著慘,給自己討著福利,
按湘雅的性格,即便他這會兒還計較也因該是賭氣的扭過身子,不理她,
怎麼也不該像現在這樣,
他這般反應…像……像是剛進宮那會兒,她們隻是侍君和帝王的關係,沒有什麼感情,
墨染兮這才清楚意識到自己又將人給惹大了,
“欣安,你別氣了,朕讓你在上麵一次可好?”
湘雅聞言有些心動,
“嗯,好。”
反正他也沒氣,隻是想安於現狀,不想再在她身上糾纏徒增難受罷了,
若所愛不得,那將心思藏起來,比展現出來要好受的多,
“那我能將蠟燭點燃嗎?”
機會難得,如果隻能感觸,不能看到她在身下動情的樣子也太浪費機會了,他得物盡其用,
但墨染兮不同意:
“不可能。”
湘雅不說話了,
不可能就算了,反正她也不稀罕碰他,他隻喝粥也沒飽。
墨染兮見此咬了咬牙,人是自己惹的,想著就這一次,人就能哄好,虧的也不是很大,同意了也沒什麼的,反正也沒人知道,
“朕答應你就是了。”
湘雅聞言二話不說趕緊去拿火折子,墨染兮以為隻點一個,誰承想他居然都點著了?
“湘雅,你給朕別太過分。”聲音都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哦…那便算了吧…”說著又要去挨個兒吹滅,
墨染兮總感覺這個‘算了’指的是他不消氣了,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阻止:
“不用滅了。”
她話一出口,湘雅就手腳並用的上榻,活像一個逛窯子的浪蕩小姐,
眼見他就要撲過來,墨染兮直接將人一手按住,
“停下,床簾拉緊,遮好。”
湘雅不解的看了看四周,整個寢殿也沒有人啊?拉與不拉有何區別?
“快去。”
她當然知道沒其他人,但她膈應,很膈應…
當然,她要是上麵的那個,她就不膈應了,關鍵這次她不是。
見她執意要這樣,湘雅隻能遺憾的退開,爬過去先將簾子拉好,一條縫都沒漏,就怕中途又來拉簾子…
“你就這樣來?”
墨染兮看著直接扯她衣服的湘雅,以往不都是邊親邊脫嗎?這次連前戲都不做?
就他那身板兒不做前戲…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