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修養傷口的一個月,蔡解梨時不時在想她的心上人是不是也知道此事,他知道後會怎麼想?越想越難受,傷口在愈合,心裏的裂縫卻越大。
蔡潔怡端著藥進來看著妹妹憔悴的倚在床頭,眼睛望著一處出神,就知道她在想誰。
“阿梨,來,喝藥。”
坐在床邊把藥碗遞給她,伸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如果你想去見他,你就要打起精神,把身體養好,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我們沒有做過的事誰也冤枉不了,當麵說,如果他還是相信傳言,那這個人就不值得,你也應該把他忘掉。”
蔡解梨端著藥碗,眼裏泛著淚光,腦袋輕輕點了點,聽話的把藥喝下去。
姐姐的話就是管用,她這段時間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打算過兩天就去山莊登門向關漢衫說清楚,謠言的真相以及自己對他的感情。
拂柳山莊下柳林入口處,馬車停在不遠處,蔡潔怡先從車上下來,隨後伸手扶著蔡解梨下來,她手挽著姐姐,心裏忐忑不安。
蔡潔怡安撫的拍拍挽著自己的手開口對站在入口的守衛說:“有勞麻煩通報,天機城蔡潔怡登門拜訪關莊主。”
“貴客稍等片刻。”
沒一會兒,那名守衛就折返回來。
“不好意思,二位,莊主暫不接客。”
“為何?”
守衛麵露難色:“莊主說大少爺不在莊裏,所以讓兩位下次再來吧。”
“我們要見的就是你們莊主,不是關大少。”蔡潔怡不悅的開口,想不到拂柳山莊的待客居然是這樣,她想這位莊主就是不想見他妹妹,所以借著傳言羞辱,未見麵就對關漢衫的印象差到極點。
“兩位就別難為小的,莊主真的不見二位。”守衛實在不知如何勸說,畢竟他去通報的時候,他們莊主開始聽是蔡大小姐,也沒說什麼,不過開口又問是不是二小姐也在,他說完是後那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直接就讓他說大少爺不在莊內,讓她倆下次再來。
“阿梨,我們走,他不願見就算了,就當我們沒來過,你也斷了念想,把他忘掉。”
蔡潔怡這下是真的生氣,握著蔡解梨的手腕就往馬車方向走,蔡解梨回頭看,想著再讓那守衛去通通情,她姐一點機會都不給的把她往馬車裏推。
關漢衫還是信了傳言,之後的幾天,蔡解梨不顧姐姐的勸說,隻身到山莊,但都被攔在柳林外,每一次關漢衫都以他大哥為借口不見她,就算她說是見他,他也不見。
終於,那天天空陰沉沉的,雨水在雲層裏聚集就是不落下來,風吹起柳葉沙沙的輕響,仿佛在預示某種結果。
籲。
外出辦事的關漢衫回來,遠遠的看見蔡解梨站在入口旁,風吹起裙擺在空中飄舞,襯得身軀很是消瘦。
“蔡小姐,天要下雨了,您還是請回吧。莊主他......”守衛看她這幾天執著的等待勸說道,眼神往前一看,看到他們莊主就在不遠處,就沒說什麼。
關漢衫驅馬上前,眼神複雜的看她。
蔡解梨抬起頭看向馬上的人,一直想見的人就在眼前,開口的聲音哽咽的請求。
“公子,之前的傳言的假的,你聽我解釋。”
“蔡小姐,不管傳言是真是假,我對你沒有絲毫男女之情,有的隻有兄嫂。”他冷冷的開口,打破了蔡解梨心裏一直堅信的,信他會相信自己不是那樣的人,然而卻不是,站立的身子後退兩步,終是失望開口。
“你還是信了傳言,人們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執意的信別人口中的我。是我,是我瞎了眼喜歡上你。”
嘴裏喃喃說道,拖著脫力的軀體轉身離開。
蔡潔怡這幾日雖由著蔡解梨去找關漢衫,背地裏也叫人跟著,以防出事,不出所料。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小雨,漸漸的越下越大,蔡解梨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遠遠看上去能和路邊的樹木融為一體,被派去跟著的人還是怕出事,趕緊從暗處現身上前扶住她將要倒地的身體。
出去時好好的,回來變成失魂人。
蔡解梨走後,他回到山莊內,麵色陰鬱的關漢衫剛入大堂就看到堂中坐著的關俊生,收起不好的心情。
“大哥。”
“嗯,回來了。”
說完端茶喝了起來,也不說話。
關漢衫不解他大哥到底要幹嘛,如果沒事他很少進大堂,這突然到這裏來待著光喝茶?還有他和她的事,關漢衫想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大哥,你和蔡二小姐的事準備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