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子陽怎麼辦?”

蘇玫慢條斯理的把咖啡杯放桌上,比起曾經,動作更優雅。

“我自有打算,爸媽不需要為我做什麼。”

李秋月聞言有些著急:“我們怎麼能坐得住?修衍母親那麼強勢,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橫加阻攔?而且現在葉舟可是光明正大的聶太太。”

蘇玫好笑的問:“媽,你是擔心我受委屈,還是擔心蘇家的富貴有一天會不複存在?”

李秋月想都不想就答:“我當然是擔心你受委屈!”

蘇玫不置可否:“有些人用一個措詞太久,最後竟是自己也信了。”

李秋月想起自己曾經逼蘇玫去陪那些有錢人,不禁心虛,可是誰讓她生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呢?

家裏生活不好,蘇玫從中學開始,就成了賺錢的工具。

心虛也隻是片刻,李秋月覺得,蘇玫做為家裏的一份子,為家裏付出是應該的。

把蘇玫生養的這麼漂亮,供她上名牌大學,哪樣投資不是錢堆出來的?

不利用蘇玫把錢賺回來,她多年的投資又算什麼?

蘇啟生臉色不好的喝斥:“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蘇玫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啟生:“雖然這些年我不曾回家,但是有關爸爸的桃色緋聞,多多少少知道些,與其對我說教,爸爸還是想想以後做事怎麼才能不留把柄。”

蘇家夫婦發現自己的女兒變了,以前的蘇玫從來不敢當他們的麵反駁,更不敢以一副平等的姿態。

不對,用平等來形容並不貼切,隱隱約約蘇玫似乎已經淩駕於他們之上。

蘇家的一切源自於蘇玫,夫婦兩人在不敢像曾經那樣掌控蘇玫的人生,對她呼來喝去。

蘇玫提醒的對兩人說:“想維持現在的富貴,扮演好父母的角色就可以,多餘的我並不需要,你們明白嗎?”

蘇玫對蘇子陽招手,示意他過來。

“見也見了,爸媽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蘇子陽不喜歡外公外婆,脫離了李秋月的懷裏,小跑的撲向蘇玫。

蘇玫眼露溫柔,摸了摸他的腦袋:“媽媽帶你出去玩?”

“好啊好啊。”

蘇玫牽著蘇子陽的小手轉身去外麵,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

夫婦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以為久別重逢後會是悲喜交加的,不料他們在女兒麵前一點不受待見,好像是一家子陌生人。

李秋月剛上了副駕駛就開始抱怨:“都怪你,玫玫一定是聽到你在外麵幹的好事,現在對我都不冷不熱的。”

蘇啟生一邊倒車一邊和李秋月說話:“她在不高興也是我們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懂得輕重。”

蘇啟生不覺得蘇玫是因為自己才態度冷淡。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蘇玫心裏怕是記恨曾經他們利用她賺錢的不堪往事。

現在她出息了,帶著孩子回來,不管聶修衍和那個葉舟怎麼回事,蘇玫這輩子都有了依仗。

李秋月不像蘇啟生那麼樂觀,蘇啟生現在外麵養著情婦,有了個剛滿一歲的兒子。

以後蘇啟生老了,有兒有女兩個選擇,而她除了指望蘇玫,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