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息怒。”
“星言從小到大你都小心護著,從未動過如此大怒,這星言可是沈家獨苗,打壞了如何向沈家列祖列宗交代啊。”
李氏見這麼大的動靜,心疼不已,急忙來勸。
可沈將軍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她怎麼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可這皮鞭分明就是找準了沈玄燭揮下去,分明就是借著懲罰沈星言之名,公然暴打沈玄燭。
沈玄燭的武功雖遠遠不及沈將軍,但是這般陣仗自保是沒問題,若不是護著沈星言,自己也不會被打的這般狼狽。
“聽說玉人為護主子可以抵上性命,今日本將軍倒要看看你這玉人稱不稱職。”
沈良玉打的更加起勁,力道加大,還讓粗實小廝跟婢女們一起動手。
沈玄燭意識漸漸模糊,暈死過去。
沈將軍見了,這才罷手。
沈星言氣憤不已:“母親,我平日裏對你尊重有加,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他不過是個玉人又有什麼錯處?”
沈良玉卻不理會女兒之言,隻是振振有詞道:“玉人不過是權貴的玩物,是皓京紈絝爭相追逐的寵物罷了,你承認自己墮落成了紈絝女郎,整日養個玉人坊間閑庭信步,你便別回這個家了,我沈良玉也沒有你這種女兒。”
“不回便不回。”
沈星言隻一心想護住沈玄燭,心頭一陣子氣惱,不想跟母親攀扯這般大道理,一時間竟然覺得說什麼都無用。
她從下人手裏搶過沈玄燭,將他攔腰抱起,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去。
“他,是我沈星言非娶不可之人,今日若是母親非得棒打鴛鴦,這個家不回也罷。”
原本沈良玉隻以為女兒玩物喪誌,豢養這般紈絝之物,卻沒想到女兒竟然動了真心還要娶了這玉人,一時間急火攻心,掏出腰間佩劍,就要攔住沈星言的去路。
父親李氏見狀哭成淚人,趕緊攔住沈良玉,搶先一步攔在門前,哭訴道:“星言,父親開始也很喜歡玄燭,可是他的出身就算給你做個填房小夫也夠不上,更別提娶他了,再說他是個玉人,無法繁衍後嗣。”
“父親就你一個親生的女兒,你這般鬧,是要奪了父親的命啊。”
沈星言見自己這招兒有用,連忙繼續道:“我不管,我就要與他長相廝守,就算沒名沒分,他也願意伺候我左右。”
李氏見女兒如此說,便勸說道:“好,那我跟你母親同意他跟在你身側伺候,但是你二人不能成婚,你的正君還是要在朝中尋一位門當戶對的夫郎才是。”
沈星言故作為難,思考半天,勉為其難道:“那,就隻好依母親所說了。”
見把女兒勸說的回心轉意,李氏很是欣慰,連忙叫人為玄燭找了一間客房診治,安撫了沈良玉,至於女兒的事兒還要從長計議,先穩住女兒什麼都好說。
“星言畢竟年輕氣盛,我看那玉人也是真心實意對星言好的,模樣才學都是上乘,跟在星言身邊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再說,若有閑言碎語,便說他是我們家遠房親戚,過來小住幾日便好了。”
李氏語重心長說道,沈良玉長籲口氣也隻能先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