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平塚靜在一間十分普通的教室前停下腳步。
比企穀八幡有些好奇的看著那沒有任何字的教室掛牌,平塚靜則直接將大門拉開。
教室一角淩亂地堆滿課桌椅,看來是被當作倉庫來使用。
其中央,一位黑發少女靜靜的坐在那裏,手裏拿著書本,在西斜的夕陽下沉醉於知識的海洋。
就算世界末日也無法打擾這位已經融入這片天地的少女。
莫名的,比企穀八幡如是想到。
少女察覺到有人進來,將書簽夾入書中,把頭抬起,直視正前方的平塚靜。
“平塚老師,我應該跟您提過進來前麻煩先敲門吧?”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從來沒應過聲。”
“那是因為我還來不及響應,老師你就進來了。”
少女氣質清冷,麵貌清秀,明明穿著和其他女生一樣的製服,卻顯得格外動人。隻能說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這萬惡的看臉社會。
比企穀八幡認出了名為“雪之下雪乃”的少女,倒不如說在總武高應該沒有人會不認得這位有名的“雪女”。
“那麼,平塚老師身後的那位一副腐爛眼神的家夥是誰?”
雪之下雪乃沒有繼續和這位大大咧咧的老師爭辯,轉而看向一側默默無言的比企穀八幡。
“呃,我是二年級f班的比企穀八幡,這次來是想要加入雪之下同學你的社團。”
才不願意啊,倒不如說莫名其妙好吧。
知道不可能反抗平塚老師的比企穀八幡隻敢內心小聲bb,表麵上還是老老實實的自我介紹著。
“我拒絕,和這麼一個有著下流眼神的男性單獨相處在室內,我會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更何況對方還是那個花花公子的朋友,我覺得華夏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有道理的,所以請容我拒絕!”
雪之下雪乃露出了厭惡的眼神,身子向後靠,將書本擋住胸口,仿佛麵前的比企穀八幡隨時會獸性大發的撲上去一般。
“不許拒絕,而且啊,你看除了佐伊川以外再沒有任何朋友的他未免也太可憐了,我想請你改變他孤僻又別扭的性格,這應該符合你的社團理念吧。救贖,呃,羔羊?”
“才不是隻有他一個朋友啊...”
比企穀八幡小聲bb,看著平塚靜又舉起的拳頭很從心的閉上了嘴。
嚴格上來說,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雪之下雪乃沉默了片刻。
你擱這點誰呢,平塚靜老師...
畢竟那個笨蛋和她的關係早就超過了朋友,說是姐妹也不為過。而另一個壞蛋麼,不說也罷!這麼一想,她還真的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朋友。
“好吧,既然是老師的請求,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不希望某人借著看望朋友的名義來這裏騷擾我。”
“嘖,行吧,雖然我是不覺得他會來騷擾你就是了。”
平塚靜聽到少女有些傲慢與毒舌的話語和不加掩飾的對某人的針對,壓抑著內心的些許不快,平靜的說道。
同時也有些慶幸不久前佐伊川突然請假離開,不然以他現在吃軟不吃硬,絕對不吃虧的性格,就算雪之下和他相熟估計也還是要挨收拾。
“那麼之後就拜托你了。”
平塚靜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隨著關門的聲音,屋內的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與其像個呆頭鵝一樣傻站著,不如先坐下如何。”
雪之下雪乃說完看也沒看比企穀八幡,自顧自的翻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