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問氣得臉色發青,滿臉通紅,他瞪大眼睛,指著麵前的人,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孽女!看看老夫怎麼……”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影便緩緩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隻見那人步履穩健,身姿挺拔,正是淩淮辭。
他一邊走著,一邊高聲喊道:“找了好久,終於找到娘娘了,可真讓奴才費了些功夫啊!”
聽到這句話,祝問立刻收起了剛才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像川劇變臉般迅速轉過身去,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原來是謝督主大駕光臨,小女與老臣正在此處閑聊家常,不想竟然耽誤了督主的時間,實在是慚愧至極啊!”
淩淮辭聽了這話,並沒有回應,而是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卿涵,微微歪過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等待著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卿涵見狀,嘴角輕輕一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哦?是嗎,本宮和祝將軍難道不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祝問被嚇得渾身冒出一層冷汗,連忙擺手道:“娘娘千萬不要亂說,小心惹來殺身之禍!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擔憂,生怕因為卿涵的一句話而招來滅頂之災。
隨後,他對著淩淮辭深深地鞠了一躬,並拱手作揖,語氣誠懇地說道:“謝督主切勿聽信她的胡言亂語,娘娘尚且年幼無知,所言皆是玩笑話罷了。”
然而,淩淮辭卻隻是悠然自得地盤弄著手中的核桃,嘴角微微上揚,但那笑容並未抵達眼底深處,反而透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諷之意。
他輕聲呢喃道:“哦?原來竟是這般啊……年、幼、無、知 的貴妃娘娘啊?”特別是最後五個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語氣,其中蘊含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卿涵見狀,快步走到淩淮辭麵前,緊接著又轉過身來,直麵祝問,冷笑著嘲諷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位年老博學的祝將軍所說之言便是真理咯!”
祝問氣得咬牙切齒,心中鬱悶難當,但又不敢輕易發作,隻能強忍著怒氣,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聽到這話,淩淮辭不禁垂下眼眸,低聲輕笑起來。片刻之後,他抬起頭,對祝問道:“既然如此,那祝將軍,本座與貴妃娘娘便先失陪了,你在此處請便吧。”
說完,他伸開手臂,引著卿涵轉身離去。祝問則拱了拱手,表示送行:“恭送貴妃娘娘,千歲爺。”
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祝問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抬手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
“娘娘......難道您就沒有什麼想問奴才的嗎?”兩人默默地並肩走著,一路無語,最終還是淩淮辭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率先打破了沉默。
卿涵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悉一切:“若是真有什麼事情,想必淩大人自然會主動告知於我,又何須我多此一舉呢?”
淩淮辭不禁心頭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娘娘果然與傳說中的大不相同啊!”
卿涵慢慢湊近他,目光如炬地直視著他的雙眼,輕聲說道:“哦?那麼大人日後可得多加反省咯!”
然而這一次,淩淮辭並未像往常那樣退縮,反而挑釁般地挑起眉梢,回應道:“謹遵娘娘教誨。”
卿涵見狀,輕哼一聲,撅起小嘴,同時用力甩動著寬大的衣袖:“既然如此,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淩淮辭的語調聽起來異常歡快。
二人沒走兩步,卿涵忽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告誡道:\"近期務必留意霍彥辰,此人近來定會有所行動。”
淩淮辭萬萬沒有料到卿涵竟會將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給自己,心中頓時波瀾起伏。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終於收斂住情緒,神情嚴肅地點頭應承下來。
卿涵輕輕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槿盒子,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麵前,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戲謔之光:“這份禮物原本是打算在初次相見之時便贈予你的,但當時你對我心存疑慮並未相信於我。如今將它獻給淩大人,至於如何處置,就由大人自己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