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兩個黑衣蒙麵的女子,蘭媚兒剛想大聲呼救,就被其中一個人一個手刀打暈了。
看著人暈過去之後,葡萄沒有猶豫,將人帶到了一處偏僻的池塘。
等蘭媚兒再次醒過來之後。
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皇宮裏麵了。
看著四周一片黑黢黢的,身後的池塘是髒亂的一灘死水。
還沒等蘭媚兒弄清自己到底身處何方,眼前兩個蒙著麵的女人便一人架住她的一條胳膊,揪著他的頭發。
毫不客氣地將她往池塘裏按。
蘭媚兒一個沒留神。
那池塘裏的髒水就灌進了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和耳朵裏。
她整個頭都被摁進那腥臭的池塘水當中。
蘭媚兒幾乎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
然而就在下一秒,蘭媚兒被人拉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蘭媚兒這才稍稍緩了過來一些。
能說話之後,蘭媚兒當即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知道我是誰嗎?”
“竟敢如此大膽,劫持當朝公主。”
“你們知不知道,夜闖皇宮已經是死罪一條!”
“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
“否則,本宮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蘭媚兒就又被人毫不客氣地按進了水裏。
耳邊響起了毫不客氣地嘲笑的聲音。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敢來威脅我們呢。”
“真是不知死活。”
“公主還是省省力氣,等逃出去之後,再來說給我們定罪的事情吧。”
看著水麵咕嚕嚕地冒泡。
見人快要撐不住了,就將人給提起來。
看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又將人按進水裏。
如此循環往複的弄了十幾次。
蘭媚兒已經癱軟了身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葡萄這才稍稍解了白天的氣。
荔枝在一旁估算了一下時辰,低聲道:“差不多了,把人送回去吧。”
葡萄也是知道輕重。
既然氣已經出了,他也沒有再揪著人不放。
又一個手刀將人劈暈,和荔枝合力,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了寢宮內。
葡萄拍拍手,心情頗為暢快。
“下一個,太子府,硯姬。”
荔枝在一旁點點頭,和葡萄一起漏夜往太子府去了。
——
硯姬是太子從花樓裏麵帶回來的姑娘。
和太子的側妃侍妾們住在一起,太過抬舉她了,跟下人們住在一起,又怕有人膽大包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所以最後太子就單獨給人收拾出了一件院子。
平日裏除了幾個打掃送飯的下人,院子裏就隻有硯姬一個人。
當天晚上,硯姬獨自縮在床上,心中十分挫敗。
她從小就是被媽媽們當作花魁來培養的。
在今天之前,但凡是見過她的男人,就沒有不被她給迷住的。
多少人不惜一擲千金,隻為博她一笑。
可是今天,卻出現了例外。
戰神霍沉梟。
他不僅沒有被自己迷住,反而眼睛中透露出嫌惡。
沒錯,就是嫌惡。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若是換了其他男人,硯姬肯定回想盡辦法,給人一個教訓。
好叫人知道,她硯姬雖然隻是個花魁娘子,但也不是一味任人拿捏,作踐羞辱的人。
可是對上霍沉梟,她就不敢動了。
想到對方今天上午看她的眼神,硯姬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打寒顫。
從前是她高估了自己,以為憑著自己的美貌,和從別人那裏學來的床上功夫。
這天底下就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遇到了霍沉梟,她才知道,她並不是什麼與眾不同的特殊存在。
從前她覺得自己就算見到戰神,也不會覺得害怕,是因為那時候的她太無知,太過自負了。
直到現在,她想到上午那個氛圍,還有王爺毫無感情的對她說得那句話,硯姬就害怕的睡不著覺。
一閉上眼睛,就是戰神那駭人的氣勢和眼神。
她要是就這樣睡了,指定得做一晚上的噩夢。
但是這個院子裏,就隻有她一個人住著。
連想找一個人陪陪她的都沒有。
不過就算有人和她同住在一個院子裏,隻怕她們也不願意吧。
硯姬苦笑一聲。
外人眼裏,她是名動京城的花魁,被太子一眼看中,高價替她贖了身,還準她住在太子府。
這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尤其是花樓裏的那些姐妹們。
個個都嫉妒的不行,私底下帕子都不知道撕碎了幾條了。
恨不能代替她被太子看上。
可是她們哪裏知道,自己在太子府過得是什麼日子。
就算自己已經贖了身,但是在院子裏那些貴人看來。
她還是低賤的煙花女子,是個出賣身體活著的下賤的,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止那些主子看不起她,連帶著下麵的那些丫環仆人,也大都看不起她。
而太子將她贖回來,並不因為自己看上了她,想要收了她。
而是單純的將她當作一個工具,一個用來籠絡朝臣的工具。
可是需要她籠絡的第一個人,她就已經失敗了。
太子現在對她很是不滿,連帶著下麵的人也開始苛待她。
今天晚上連晚飯都沒有人給她送了。
硯姬隻覺得,這偌大一個太子府,竟無她的安身之地。
不由得悲從中來,縮在床上。
默默地抱膝流淚。
早知道是這般光景,她還不如留在花樓,繼續做她那風光無限的花魁娘子。
也好過在這太子府中,被人肆意侮辱嘲笑。
硯姬正這樣想著,突然頭頂打下來一片陰影。
硯姬淚眼朦朧的抬頭望去,卻發現是兩個女子。
穿著夜行衣,蒙著麵,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裏。
硯姬剛想大聲呼救,就看見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搶在她之前開口,“你若是喊一聲,外頭的人能不能及時救下你,我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出聲之後,下一秒,我手上的匕首就能割斷你的脖子。”
“若是不信,進可以試試看。”
硯姬看著那泛著冷光的匕首,在那人手裏如同玩具一般。
一看就是練家子,硯姬哪裏還敢有什麼僥幸。
趕緊搖搖頭,“二位放心,我絕對不會叫喊。”
“算你識相。”
葡萄說完之後,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仔細地看了看硯姬的臉。
最後兩手一攤,頗為嫌棄,“長得也不是多好看啊,我看就很一般。”
硯姬既然能成為名動京城的花魁娘子,這容貌自然是不差的。
從前那些不管男男女女,但凡是見到過她的相貌的人,就沒有人不喜歡不羨慕,不誇讚不嫉妒的。
如今倒好,眼前這兩個不知從哪裏來的賊人。
張口就是說她長得不好。
但盡管心中再不忿,看著一旁拿著匕首的女人,硯姬也隻能忍了。
葡萄眼力不差,自然看見了硯姬眼裏一閃而逝的不滿。
聲音雖然還是笑著的,但是眼底卻已經帶上了一絲冷意。
不過是個煙花女子,有幾個臭男人捧著,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硯姬好似不讚同我說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