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馬駿昏昏沉沉得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毛坯房的景象。
“我這是在哪裏?”
他的腦子有點斷片,一時沒有回想起來。
“你醒了,過來烤烤火。”
一道清朗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掙紮著起來,看到身旁點著一團火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坐在旁邊的躺椅上,手裏拿著一樣東西觀看。
“你是...醫生?!”
視線逐漸清晰,馬駿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一周前救了自己等人一命的神秘青年。
“醫生,你又救了我一命...”
馬駿看了看自己大腿上包紮的相當專業的傷口,還有身上披的軍大衣,不用問,眼前的場景已經很是明白。
“嗬嗬,還好我隨身帶著器械,加上追你的那些人槍法不是很準,沒有命中你的要害,否則,我也沒有辦法。”
“留著做個紀念吧,你命還挺硬,這大冷天掉到了下麵的河裏,我晚來幾分鍾,你就凍死了。”
雲無鄉將手上鑷子夾著的子彈丟到他的眼前。
馬駿默默的將那枚9毫米手槍彈撿起來,緊緊地握在手心。
“過來喝口粥吧,你身子太虛了,不受補,隻能喝點軟乎的。”
雲無鄉從地上架著的火堆上取下一個砂鍋,從裏麵盛出一碗熱粥,放到他的麵前。
粥已經熬得恰到好處,裏麵放著蛋花、小蔥,竟然還有幾小粒牛肉,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多謝!”
馬駿艱難的站了起來,顫抖著接過了小碗。
也不嫌燙,一口接一口,小心翼翼地喝著。
“不夠自己盛,管夠,隻是不要浪費。”
雲無鄉自己吃了兩碗,剩下的馬駿全部包圓了。
“方便說下你的情況嗎?”
雲無鄉見他的精神好了許多,便問到。
“唉!”
這個一臉正氣的漢子,頹然的坐了下來,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
“上次咱們分開之後...”
原來,那天他被隊友放跑之後,並未跑遠。
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平波縣生活了四十多年,加上工作特性,對於周圍的地形自然是熟悉。
他偽裝出向外逃跑的跡象,找到一個岔路口,倒退著繞到了安全區的附近,從一處隱蔽的廢棄排水渠裏,繞回了工業園區裏。
然後,找到一處平民聚集的地方,偷換了一身衣服,剪下一點頭發,粘在了下巴上,用簡易的易容偽裝術,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
晚上就一直躲藏在一處廠房的通風管道裏,白天出來探聽消息。
第三天的時候,一個噩耗傳來。
那個段天德竟然沒死,他的手下還通知了他背後的靠山。
靠山從上麵開始施壓,逼迫平波縣管理局,一定要他們找出凶手。
平波縣雖然也不齒段天德平日所為,但也不願意得罪他的靠山,加上也確實是馬駿先動的手,便派了人出去應付著找尋,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那靠山不樂意了,又再度施壓,竟然將他的隊友們都抓起來關了禁閉,審問他們,一定要他們交代出馬駿的下落。
後來,馬駿無意中聽說,段天德的那個手下竟然還私下動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