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涼看見王鶴江伏低做小,唯唯諾諾的樣子,心底就一陣忐忑。
“是我思量不周才對,忘了繈褓嬰兒。你今後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想索求什麼。”
他看見大桃從後麵的馬車下來,便立即喚她。
“大桃,你叫人趕緊安排個房間,準備些吃食,我今日帶回來一位貴客。”
王鶴江又惶恐得要反駁,被白玉涼怒瞪的眼神嚇得憋了回去。
“你便帶著孩子隨大桃走,先吃些東西,再喂奶。”
她眼裏起了淚花,感動地點點頭。
白玉涼見她和大桃走了,才去尋袁浩交接,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他跟著小廝走進書房,一推開門,就見一個圓圓胖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看書。
白玉涼不禁一驚。
袁海大師就算是個光頭也是個一米八幾高高帥帥的小夥子,怎麼他兄弟和他一點兒也不一樣。
也不是歧視矮矮白白胖胖的,隻是這對比未免太鮮明。
他壓抑住震驚。
“您就是袁海大師的兄長吧,真是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儀表堂堂。”
袁浩原本沉浸於書裏,聽見白玉涼的話,笑嘻嘻抬頭。
“陛下真是好眼光!我就知道,從前他們說我弟弟比我好看,全都是瞎說的。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黝黑粗糙的皮膚,哪裏有我這樣魁梧白亮好看。”
白玉涼現在還記得,原著裏林晚秋去廟裏求小人,恰好看見袁海大師練功,被驚得目瞪口呆。
胳膊和腿青筋暴起,全是肌肉,一躍便騰空而起,一腳劈開一根枯木樁,劈裏啪啦就是幾十根……於是她當機立斷就去找他求小人了。
沒想到奉承幾句,卻被袁浩當真了,原本白玉涼還怕袁浩認為自己在諷刺他……看來是完全多慮了。
他尷尬地笑。
“嗬嗬,我也這麼覺著,他們都不懂得欣賞你這豐腴飽滿之美。”
自信男人最美麗。
別怪我……反正袁海大師也不會知道,知道了也不會計較,現在把袁浩哄高興了,才更好辦事不是。
袁浩高興得從椅子裏擠出來,興高采烈得如見知音。
“您真是我的伯樂啊!陛下,他們怎麼會不信服您呢?若是我……我一定甘願奉您為王。”
白玉涼見袁浩如此上道,心底不禁一陣愉悅。
被他吹捧得高興了,看他白白嫩嫩的越看越順眼,甚至有點可愛。
“哎呀!何必如此見外,你才是我的知音啊!唯有你才能知曉我的帝王之相,窺見我的帝王之氣。”
兩個人商業互吹,高興得不得了,一時間就忘記了正事,從白天吹到晚上。
白玉涼看見外麵昏暗的天,才隱隱約約覺得不好,想張嘴拉回正軌,袁浩卻又嘣出來一句。
“您比那顧逞,強了不止一點。何況女人怎麼不能當皇帝了,我看您就是有帝王之氣,一進來就亮到我的眼睛了。”
“哈哈哈哈哈。”
房間裏傳蕩著白玉涼奔放自信的笑聲,他不好意思般輕拍袁浩的小肥手,語氣卻上揚著高興。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看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是真正英俊瀟灑,哪裏是袁海比得上的。”
“哈哈哈哈哈嘎嘎”
袁浩也嘎嘎大笑,你來我往,循環往複,絲毫不承讓。
直到白玉涼高興到飛起,口幹舌燥,嘴巴依舊嘰裏呱啦,腦子卻跟不上開始短路。
“袁海才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其他人算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