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涼很喜歡這種類型的美人,可惜這種臉看起來過於奸猾,很難取得人信任。
他加緊搜索櫃子,翻出來不少首飾項鏈,甚至還有黃金戒指。全撲通放進了衣服口袋裏,又發覺這睡衣太過顯眼,白玉涼趕緊翻開衣櫃。
找了兩件輕便的衣服換上,又尋覓出來一點銀錢,他趕緊出門,卻發現樓下正有人上來。
情急之下他試探著利用輕功一蹦,發覺格外簡單便能飛簷走壁,於是直接借著走廊裏的扶欄,輕躍上了二樓的屋頂。
白玉涼輕輕趴在瓦片上,身體緊貼,生怕掉下去。
這金手指雖然給了他輕功的技能,可他內心裏的恐懼依舊克服不了,看見毫無遮攔的屋頂,就一陣顫抖。
“不是死了嗎?她人呢?”
白玉涼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男主,畢竟女二如此愛他,早就將他的一切刻進骨子裏了。
可惜男主對她毫無感情,現在這質問,不像愛人,倒像仇人。對枕邊人的死毫無感情,甚至比不上丫鬟的震驚。
誰讓女二恩將仇報,男主救了她,她還棒打鴛鴦。
白玉涼想起自己的任務就是棒打鴛鴦,瞬間就蔫了氣,腦子裏再吐槽不出來女二一句。
畢竟他和女二也算是半斤八兩了。
丫鬟撲通跪在地上,顫抖著流汗,唯恐沈子期不順心便遷怒於她。
“少爺,我方才還見她躺在這地上,這地板上還有她的血跡。”
沈子期走進房間中央,注意到了地上一攤血跡。他單膝跪下,用手沾上一點,輕輕抹開。
“這血跡尚未凝固,還很新鮮,想必她跑不太遠。”
白玉涼一聽,男主淨說廢話,按女二原來那虛弱的身體,不管有沒有傷口,傷口新還是舊,都肯定跑不遠。
偏偏還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聲音,以為他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猜測,把白玉涼嚇一跳。
身後的副官立即上前詢問。
“少將,要派人去追嗎?”
沈子期擺擺手,笑得毫不在意。
“跑便跑了,追回來幹什麼。”
副官猶豫了一會兒,可看見沈子期愜意帶笑的臉,立即心領神會,退到一旁。
屋頂上的白玉涼聽見這話,大概也知道沈子期有多不在乎女二了。不是不在乎,應該就是恨,他恨死女二逼走了他的愛人,令他們天涯相隔,今後可能永遠不會相見。
男主肯定能猜到女二一個弱女子,又受了重傷,跑出去一定就是死路一條,看來是真想讓女二死了。
從前不殺她,恐怕也不是什麼夫妻情分,大概是不願意髒了手。
白玉涼忍不住歎氣,男主這麼厭惡女二,怎麼可能喜歡上她。而且女二和男主喜歡的女主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讓男主喜歡女二,比讓狼吃草還奇葩。
人家肉食動物幹嘛非得逼成草食動物,強扭的瓜不甜,強扭的愛情也是畸形。
沈子期看著被翻箱倒櫃底朝天的房間,笑意愈發明顯,眼底的薄涼卻冷得嚇人。
他不發一言,招手示意副官將人都遣散退下。
副官雖然疑惑,卻也照著做了,帶著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白玉涼親眼看著一大群人走開,房內再無半分聲響,才終於鬆了口氣。
方才他撕下來一片睡衣勒住額頭的傷口,可如今卻因為用輕功動力氣,絲綢遮蓋不住,血又開始滲出。
真是出師不利,倒黴極了。
白玉涼躺了一會兒,才咬緊牙關又踩著扶欄跳進二樓的走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