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不停地慘叫著,吵得程茵茵腦仁疼,把襪子又給她塞回去,溫母這才看清塞進嘴巴裏的是什麼東西,難怪總覺得一股怪味,原來是滂臭的襪子!
她哪能這麼輕易妥協,不住地扭動著頭顱,直到又被狠狠扇了幾個耳光,這才老老實實地不再動了,還配合地張開了嘴,好讓兒媳婦塞得更加方便些。
她是被打怕了。
程茵茵從她身上掏出錢包,把她自己帶來的八百多塊錢,和溫國華這段時間給的買菜錢,一共一千多,毫不留情地據為己有。
頗有收獲的她,又把目光放到溫國華身上,一頓翻找,也找出來五六百塊錢,加起來都差不多有兩千了,這幾天吃香喝辣的錢又有了。
後來幾天,有了一開始的殺威棒在,他們很是老實地呆著,哪怕再難受,哼唧都不太敢。
程茵茵也沒再折磨他們,倒是讓他們悄悄鬆了一口氣,時不時還給點殘羹剩湯喝。
八九天後,除了溫國華那個烏黑的指甲,他們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程茵茵開始想怎麼把他們放走,而不被遭到報複。
這可真是個大難題,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她可不想和這兩個臭烘烘的人一起過新年。
短短十天左右,溫國華兩母子就瘦了近二十來斤,不要說報複程茵茵,恐怕走路都成問題。
這幾天程茵茵一直把他們的手腳綁著,上廁所的時候打開十來分鍾,一天三次。
後麵幾天不想給警察留下證據,她還想了個辦法,把繩子換成腰帶,就是程茵茵風衣上的腰帶,有一點點彈性,綁得很緊,又不會輕易留下瘀痕。
“吃早餐吧。”
程茵茵今天早上難得大方一次,給他們兩人盛了滿滿的一碗白米粥,讓他們吃了以後好上路。
不是這個上路,主要是怕他們腳上沒力,會從樓梯上滾下去。
“想讓我放你們回去嗎?”程茵茵把他們舔得幹幹淨淨的碗收走以後,問了一句。
“想…可是你會這麼好心?”
溫國華經過這幾天的緩衝,心裏已經沒有那麼恨程茵茵了,畢竟比起一開始那兩三天來說,後麵幾天的待遇,可以說得上是天堂。
人就是這樣,一旦讓你陷入最痛苦的絕境,然後再突然把你從絕境裏放出來,你會覺得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感恩,哪怕是那個給你製造絕境的人。
這幾天他也深深地反思了一下,上次自己把她強擄回家,確實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這也是在自己受到同等對待的情況下,才能感同身受。
“當然,明天就過年了,不過你們非要在我家過年,我也不是招待不起一桌年夜飯。”
程茵茵笑得溫柔。
“我呸!還年夜飯,我們兩個看著你們兩個吃還差不多!”溫母的怒火還是一如既往地旺盛。
程茵茵有些頭疼,總有那麼一兩個奇葩,不知道抓住那可能是一閃就過的生機。
頭疼歸頭疼,程茵茵根本不帶怕的,兩人打了也不是一架兩架了,大不了再狠狠把她揍一頓就是。
不過她既然還不識相,程茵茵也不介意幫她再加深一下,她對自己那些手段的印象。
“不想看還不容易,把你那對招子刺瞎就成!”
程茵茵拿來水果刀,用尖尖的刀尖對準溫母的眼睛。
她死命地別開臉,眼睛死死地閉上,嘴裏不停地像殺豬一般地叫喚著:“殺人啦!殺人啦!”
“還學不老實是吧!”程茵茵冷笑一聲,兩隻腳把她的頭發死死踩住,讓她的頭不能來回搖晃,又讓溫白月弄開她的眼皮,水果刀尖一寸一寸地朝她眼珠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