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沒想到,溫母這個老虔婆還存了這樣的想法,還真當自己兒子是什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香餑餑?
自己這個曾經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和她兒子劃清界限的女人,還真以為她兒子隻要勾勾手指,自己就會回頭,繼續往上貼?
她怒極反笑,看了女兒一眼,問道:“你今天到底跟你奶奶說了些什麼?讓她生出這種曠世難聞的奇葩想法!”
溫白月氣得比她還狠,冷笑著說道:“我隻是沒像上次一樣,在他們麵前哭窮賣可憐罷了,他們倒是會想,還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我呸!”
監控裏的溫國華翻了個身,說道:“你給月月打電話了?都說了讓你們別瞎操心,放心吧,程茵茵她還能餓死她不成,我給了那麼多錢過去,已經夠意思了。”
“沒有!是那賠錢貨自己過來的,說是放暑假了,想來看看我們兩個老的,我們都好久沒給她打電話了,給那沒良心的白眼狼打,我還嫌浪費電話費呢!”溫母伸出手,給三十大幾的兒子揉了揉肚子,看得程茵茵都快吐了。
溫白月卻被她左一句賠錢貨,右一句白眼狼給氣著了。
“她來過了?”溫國華嚇得立馬坐了起來,問道:“沒提撫養費的事吧?我可跟你們說,一分錢也不許給她!”
“沒有!我哪來的錢?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金豔那女人是什麼貨色,每個月給的買菜錢也就將將夠,我哪來多餘錢給她?就是我願意給,她敢接嗎?我這麼老了,接了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溫國華在老媽的安撫下,這才放心地躺了回去,一臉享受地任由老媽繼續給他揉肚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你有錢沒錢我會不知道?我每個月多給你的一千多塊錢呢?這近兩年下來,怎麼著也有兩萬了吧,是不是都還在你枕頭底下放著呢?”
怒盯著手機的溫白月總算心情好點了,對老媽說道:“我明天還去一趟,看來這一趟的花銷不用我們自己出了!”
“去吧!都拿完,一分也不給她留!”
兩人相視一笑,之前的怒火煙消雲散,兩萬塊雖然不是很多,但絕對能讓想要算計她們的溫母肉疼好些年!
“這王金豔越來越不像話了,兒子,你就能這麼一直忍下去?這都幾點了,哪個良家婦女這麼晚還不著家的?我看哪,還是以前那個程茵茵靠譜一些。”溫母看了看兒子臉色,覺得還是這個前兒媳婦好拿捏一些,很想讓兒子換回來。
“媽,程茵茵她不管是發財還是落難,我是對她沒想法了,她愛找誰找誰去!至於王金豔,別讓我抓著什麼把柄,要不然…哼!”
溫國華說到最後,臉上的戾氣讓溫母都嚇了一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肚皮上,發出“啪”地一聲。
“你還想殺了她不成?我可告訴你,最多打一頓出出氣就行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可不能就這麼和她以命相抵!”
“我心裏有數,你就別操心了!走,吃飯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臥室,畫麵隻剩下一個背景牆,由於幾人正在離主臥較遠的飯桌上,聲音也迷迷糊糊地聽不太清,程茵茵母女這才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
看了看還蓋在床上的另一部手機,程茵茵硬著頭皮說道:“我去看看,這一對完事了沒有?”
拿起來一看,時間卡得剛剛好,監控畫麵裏,王金豔圍著一條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劉金貴把手中的煙屁股,按進了床頭櫃的煙灰缸裏,赤條條地和她錯身而過,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