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楊如意一聽,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們兩兄妹從小感情就好,從未像別的叔伯家的子女那樣,從小到大都是為了利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手足之情。
他們從小有好東西一起分享,做了壞事一起承擔,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哥哥,那麼優秀的哥哥,會被父親逐出家門。
楊母也不同意,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想借著這事嚇嚇兒子,讓他知道這個女人會帶給他多少麻煩,所以一時沒有說話。
二叔知道大哥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心裏是樂意至極,如果大侄子退出京圈,那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沒了那個光芒萬丈的楊紹華擋著,豈不是也多了幾分出頭露麵的機會?
嘴上卻勸著大哥:“父子哪有隔夜仇?人家都說兒大不由娘,不啞不聾不做家翁,大哥,咱們這一代老了,這個家遲早有一天要落到他們身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隻需好好養老就行了,那麼生氣幹嘛?”
楊父一聽怒火更甚:“我再老,也還是他老子,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絕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把我們楊家的臉麵,丟在地上任人輕賤!”
“這可是你說的!”楊紹華吃了秤砣一般,一臉地倔傲不遜,“這種為了利益,把自己的底線都可以丟掉的家族,我還不稀罕!”
“紹華!”楊母一聽,急忙說道:“趕緊給你父親道歉!今天就跟我們回京都,你喜歡這裏,那這棟別墅就留下不賣了,以後有時間,再過來這邊散散心…”
楊紹華看著眼前這個急得眼眶濕潤的母親,想起她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慈愛,她和嚴厲的父親不同,自己生病了是她徹夜不眠地照顧,自己被堂表兄弟孤立欺負了,她會毫不猶豫地現在自己身邊,霸氣地懟回去,小小年紀被老爸丟到部隊上,她整夜整夜地為自己擔心…
太多太多了!
他頗為狼狽地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但他卻還是硬下心腸說道:“媽,對不起!以後您想我了,就帶著如意過來這邊待段時間,我和茵茵絕對歡迎!”
“你!你這個不孝子!”楊母抽出一條絲綢帕子,哭得不能自己。
程茵茵惹了一肚子閑氣回來,心想下次楊紹華說什麼也不信了,屁顛顛地跑過去被人指桑罵槐了一頓,還連帶著女兒也搭進去了!
把院門的識別係統刪除掉楊紹華的個人信息,這才進了屋,躺在床上想著溫國華的事。
這兩天就要開庭了,為著這事,溫國華沒少打電話發信息騷擾她,不過她都沒有理睬。
溫白月放學回來後,讓她請兩天假,她作為第一原告,肯定要到場的。
法庭上,溫國華不停地為他自己找各種借口,各種哭窮賣慘。
哪怕是程茵茵母女這種見慣他真麵目的人,也被他這種不要臉的行徑給氣得不輕,還好溫白月知道這是什麼場合,遵照律師的建議,一句也沒有和他爭辯,就這麼一臉傷心,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渴望被愛的眼神連法官看了都為之動容。
程茵茵負責賣慘,把女兒的成績冊,女兒因為爸爸的冷落,而半夜望著窗外發呆的相片,把女兒種種渴望被愛的證據全都遞給了法官,讓法官看向這個還在不停為自己開脫的男人愈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