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小偷
除黃斌和村上兩人外，其他幾人都吹噓自己如何的英勇，你一下我一下，描繪的十分生動形象，吹著吹著就變了味，好像是自己獨自一人戰勝了千軍萬馬，完全忘了是在以多打少，以長打短。當落水那人也開始吹噓時，羅大明道：“你還好意思說，就你落到水裏去了”。那人道：“那也是我先把他打下水的，我是被他拖下去的”。羅大明：“有區別嗎？你不會把杆杆丟了啊”。黃斌邊吃魚邊聽著他們的大家的議論。其實轉業回來後，還真沒打過架，在部隊時倒是經常互鬥。新兵隻有挨打的份，不敢還手，偶有一個膽大的，也是會被老兵群毆。到了第二年就不同了，會劃分省份，今天和遼寧的打，明天又和山東的打。有時也會找三年兵的麻煩，算是報仇。其實最想找的報仇對象是自己新兵時第三年兵，因為被他們打的最多，當然別人已經複員了，總不能跑到別人家裏去打吧，當然估計也不敢去，怕回不來。和同年兵打架黃斌基本都參與了，但後麵當了文書，戰友們知道黃斌想報考軍校，就很少叫他了，怕影響報考。有一次，七個戰友去打一個三年兵，江蘇的，那人1米八以上，體重至少180斤。好在是別人沒有還手，否則能不能打過還真難說。幾人輪番上也不過是給別人拍了拍灰塵，最後那人告到連長那裏。連長先問了黃斌，你參加沒有，黃斌說沒有，連長：“那好，把你的老鄉全叫上來”。當黃斌叫上參加打架的七個老鄉後，連長讓一排站好，然後跳起來一腳一個，除了一個個子大點的外全都被一腳踢倒在地上。那個個子大點的戰友多用了連長一腳，然後連長隻說了一個字“滾”。幾天後，幾人完全忘了被踢倒的恥辱。又去找黑龍江人的麻煩，一個周末那四個黑龍江人正在打升級。那個大個子老鄉拿了一把短鍬，一句話不說，一上來就朝一個黑龍江人中個子最大的人劈去。那人本能的舉手去抓短鍬，卻被短鍬劈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手臂不停滴落。四人立即停止了打牌，各找了一把工具，開始追著幾個老鄉打，幾人東躲西藏，一天沒敢回來，後來還是連長出麵勸解，幾人才敢陸續回來。
幾人後來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話也多了，但重複著就那幾句話。楊雲財還保持著清醒，對黃斌道：“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你就在我家裏休息吧，怕萬一路上摔到田裏去”。
黃斌也喝了不少，隻一會就睡著了。卻夢到一條龍總跟著自己，怎麼也趕不走。正在黃斌苦惱時，卻被外麵的叫聲驚醒。隻聽一婦女的聲音，在門外高喊：“楊書記，楊書記”。黃斌穿衣出來後，見一中年婦女拖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正向楊運財投訴。原來這小孩叫楊子豪，從小跟著婆婆長大，前幾年婆婆去世了。父母一直在外打工，但前幾年也離婚了。女人嫌棄男人不能幹掙錢少，跟了別人。女人在一家大公司打工，見到的人感覺誰都比自己老公強。女人一旦變強，十有八九會拋棄自己不中用的男人。男人則會等到發了大財，才會想起另找新歡，但這時男人都會付出極大的財產才能離的了。所以被女人拋棄的男人一般過的比較慘淡，而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大多是小富婆。婦女說楊子豪經常去她家偷東西，今天總算抓到他了，要村上給解決。原來楊子豪父母離婚後，孩子跟了父親，但父親卻根本沒精力去管。隻是每月會寄兩百到三百元錢給孩子。但錢一到手，小孩頭幾天那是玩的嗨，又是請同學吃零食，又是到遊戲廳玩遊戲，幾天就會把錢花光。後麵沒吃的了，就隻能去附近各家去檢查看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