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跳樓
同行的還有任其鵬，民政所所長孫飛躍。幾人到了以後，發現除了報告的村幹部楊秀才外，一個前來圍觀的群眾也沒有。後來才知道，大家都很怕這個老人。一般來說，村民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哪怕來一個爆爆米花的，或者是公豬與母豬交配都會有大量的人圍觀。現在農村更安靜，公豬母豬交配的場景其實也見不到了，公狗與母狗交配的還是有。玩揚是一個老人躺在一戶的院壩中，已經沒有了呼吸。徐鳳林處理的幹淨利落，屍體被拉到了殯儀館，公安局的人員屍檢後正在進行進一步調查。後來得知這個老人叫付菊英，71歲，是從深井村嫁過來的。有兩兒兩女，兩女嫁的遠，兩兒和兒媳都在外打工。平時隻有老人一個在家，她平時住在大兒的房子裏，也經常去幫二兒打掃房屋。大兒因為長年不在家，就把自家一塊地送給了與他一起長大關係很好的一個朋友的父親種。因為這塊地離他朋友家很近，他朋友的父親就用來種蔬菜。結果他母親經常去那地裏摘菜，朋友的父親見到幾次，與兒子說，兒子讓多讓讓，反正不值多少錢。開始他聽了兒子的話，但這次實在沒有忍住，對老人道：“如果你要要回地，明年我就不種，如果你需要菜給我說一下，不要偷偷摸摸來摘”。可能老對這個“偷”字太敏感，立即和朋友的父親吵起來，並賭咒發誓說自己從來沒有來偷過菜。朋友的父親覺得兩家的兒子關係很好，又想起兒子的話，不想和她吵，就回了家。結果隻進去一會，就聽一聲沉悶的巨響，出來就看到，老人已經從他家房頂跳下來摔死了。原來老人也隻是想上去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結果上麵很少人去，長滿了青苔很滑。她還沒有走到邊上就摔倒滑了下來。她采用這種方式已經曆史久遠，有時用燒紙殺雞召喚神仙來證明。神仙太忙，沒時間管這種小事，她沒有受到神仙的懲罰，便證明了她的清白。有時她也會拉著抓到她的人去跳河，以不怕死來證明清白。她把清白看得比生命還重，其他人當然不願意去跳，他覺得這樣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大家如果丟的不多，知道是她也懶得罵了，因為有人不指定人地泛罵也把她召來了。她說別人指桑罵槐，就是在罵她，結果也被拉去跳河。她真跳過，但農村所說的河其實就是山坪塘，站起來一般水隻能淹到小腹，她沒有淹死，膽子也就更大起來。這招屢試不爽，成了她的殺手鐧。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不采用跳河改跳樓了。這個改變看來是錯誤的，最終死在這個選擇上。以死威脅的手段不能多用，因為說不定某次就成了真。
最後兩個關係很好的兒子也因為這事成了仇人，友情在利益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在政府和派出所人員的調解下，還是賠償了3萬元的喪葬費。其實都感覺他有些冤，但調解都是向受傷害的一方，隻要有關聯都難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