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的場景,就切到了一段時間以後。
這一次是在醫院,小白花依然是剛被抽完血。也不知道她被抽了多少毫升,臉色比上次看起來蒼白多了,走路都虛浮無力。
田奕真坐著輪椅,被人推著來到她麵前。
“謝謝你啊,季小姐。我身體不好,總得讓你給我獻血,真是辛苦你了。”她說。
這裏的田奕真看起來一臉純良無害,有著大家閨秀的高雅氣質和書卷氣。黑長直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病號服都是肉眼可見的精致昂貴。雖說她是病人,但臉色看起來比小白花紅潤多了。
小白花聽完她的話,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算是回應。
田奕真又說:“我聽說,你之前條件不太好,過得很艱難。是淵澄資助了你,你想報答他,才給我獻血的,對嗎?”
小白花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麼這麼問自己,隻能如實回答:“是的,田小姐,我是想報答喬先生的恩情。”
“既然是報答,那就做好他安排的事就好了。”田奕真一改剛才嬌柔的模樣,收斂了笑意,冷冷地說,“至於不該有的想法,就趁早掐滅,這樣對你、對我、對他都好,明白了嗎?”
“田小姐?你這……”
還沒等小白花反問回去,田奕真再次上演變臉絕活兒,又變回楚楚可憐的病美人兒。
她嬌滴滴地衝著小白花身後喊了一聲:“淵澄~”
小白花聞聲回頭,果然看到喬淵澄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不過,他從她身邊走過,仿佛當她是空氣,餘光都沒掃她一下。
喬淵澄徑直來到田奕真麵前,半蹲下來跟她平視,皺著眉頭問:“你怎麼從病房裏出來了,萬一著涼怎麼辦?”
田奕真微笑,嗔怪說:“哪有你說的那麼沒用?我不是想著平白用了人家季小姐那麼多血,也該當麵道謝才是。”
“道謝的事,不用你來,你隻管用就是。”喬淵澄說著,終於扭頭看了小白花一眼,又說,“我給她的已經夠多了,這生意她不虧。”
這話一出,小白花直接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喬淵澄的話太過直白,直白地告訴所有人,他們隻是“生意上”的關係,是金錢可以解決的買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苦澀地笑了一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季姚一直處在上帝視角旁觀,看到這裏,她就知道虐戀已經開始了。
小白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霸總,但霸總心裏隻有他的白月光。而那個白月光,一點都不“白”,分明就是個白切黑的黑月光,壞得很!
夢中夢的最後一個場景,就在這間臥室。
季姚敏銳地覺得,可能要上演一些限製級的劇情了。
霸總喬淵澄坐在床上,西裝外套扔在一旁的單人沙發裏。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正用手胡亂地扯著領帶,臉色陰沉,顯然不怎麼開心。
浴室裏有水流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停。
小白花赤著腳走出來,全身上下隻用一條浴巾裹著,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她看到房裏的喬淵澄,先是露出個吃驚的表情,顯然洗澡之前並不知道他會來。
驚訝過後,她選擇無視他,沉默地轉過身,又要回到浴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