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空調開著適宜的溫度。
點著淡淡的山雪鬆露,大床上,燙金的軟榻上,女人起身,撐著頭。
聖潔柔白的絲紗遮擋下,女人的倩影若隱若現。
桑媚開了窗戶,漫天的月光伴隨著清冷的山風闖入了床榻上。
起身正坐的她,拿出了藏在裏衣的紅玉摻雜著帝王綠的扳指。
“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這是上雲宮宮主的板戒!送給你!”
說完,她又躺下,抽出男人的手。
將扳指帶上。
男人注視著嬌小,扯過他手的女人。
她將扳指戴了上去,正是恰當的合適。
“噥,生日禮物;現在上雲宮是你陳大老板的,這是每任宮主,專屬的板戒;理應屬於是你的。”
她裝著深沉,將扳指套在他手上,盯著他的眼睛。
“嗯,還有呢?”
男人抽回身,麵對麵的迎著女人的目光問道。
“嗯,還有,還有就是,你會煮早膳,午膳,晚膳嗎?聽師傅說,你剛入上雲宮的早些年,可是承包了十二宗門門主的膳食;
聽師傅說,你做的膳食可美味了,和我說說唄,你早年在宗門的生活。”
月光下,女人過大杏眼閃著光,滿眼期待,小手不停的扯著自己的胳膊,一臉興奮。
“早年,我十歲,便上了山。上山的那天,保鏢沒有跟著;我一個人被師傅帶著,穿過障礙,到了宗門;首先是拜到了經宗門下,深受感悟,懂了些皮毛;然後又升到符宗門下,學了些符術鬥法;你說的做晚膳;
是因為我早年喪母,學了些必備的生活技能而已。”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似靜默已久的古泉般流出,催眠著一旁非要聊天的桑媚。
“不對,叔,那我為什麼在早年見過你上香後,就從沒再遇見你了!”她打著哈欠,又一臉疑惑的詢問著。
“叔,你在宗門修行時見過我嗎?”
她反問著。
陳總揉了揉女人的腦袋。
“見過,隻是宗門弟子總是蒙著麵紗,你認不出來我。”
“呼,呼呼呼……。”
聽到女人小聲的打呼聲,他輕笑著。
一把摟住女人,自顧自的說著未有人傾聽的話。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踩著木梯;抱著你的狸花貓,從外牆探出頭,露出半張臉;小心翼翼的盯著上香的我,後來我又發現你撐著頭,吧唧嘴看向我帶的供品;我才發現,你在意的竟然是吃的。
上宗門後,再一次見你,是在宗門大會上;你穿著青雲袍,和青雲古鞋;不肯撒手的抱著你的貓,一直掉著眼淚,最後貓還是被宗門弟子拿走,你抽噎著;心不在焉的聽著宗長彙報。
端坐上位的你,還未成年,嬌小可憐;腳下百米高的道階下,伏跪著上千人;該怎麼形容呢?香火繚繞,符文盤旋下的你,活像所謂的濟世超度眾生的聖女,
伏跪的我隻想那時把你鎖在陳氏的老院子,那間閣樓裏。
所以,你要好好聽話,好好待在我身邊,不準放手,更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