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點,飽腹後的桑媚撐著頭,眯著眼睛,細細盯著上前的女人。
“陳爺,纖兒和一眾女侍自10歲起便開始服侍您。我們也是陳老夫人為您挑選的,突然接到伍叔通知,明天得全部離開了,這未免太突然了。”
是先前穿著紫色旗袍的女人,她半跪著,抓著陳爺的腿,而她後麵的女侍從也低頭抽泣。
“原來你叫纖兒,怎麼是和你們陳爺有情份嗎?偏偏向他訴苦,無視我,我會生氣的,哼。”
桑媚撐著頭,用絲帕擦了擦手,再將紅薯被燒爛的土泥外皮裹著絲帕,扔向了哭泣的女人。
“你太過分了!”女侍低頭的一眾人中,有位穿著素衣的女人立馬衝出來,為纖兒掃著扔在身上的垃圾。
“什麼東西,這麼驕橫。伍管家!是人老了不中用,我離開老宅,你給我管出這種東西嗎!”
陳總一腳將素衣女人踹開幾米遠,那素衣女人躲閃不及撞到了一架擺放的古董花瓶,花瓶砸碎了。
“扔到地下商場,去還花瓶的錢!”
陳總落了座,盯著素衣女人,向一旁的老伍說道。
“是,陳爺。都愣著做什麼,把這賤東西抬下去!”
老伍斥喝一群站著低頭的女侍,女侍們屏息地將撞暈的素衣女侍抬了下去。
“真的是笑話,嘖嘖嘖嘖,這麼沒禮貌。”
她接過青衣女侍遞上的水果,用軟玉做的雕花掐絲的叉子叉了塊西瓜,邊吃邊說道。
“陳,陳,陳爺,纖兒有錯。”
叫纖兒的女侍半跪著爬到了桑媚身旁,滿眼含淚,不甘的看著她。
她抬首,盯著滿眼淚珠的美人,笑了出聲。
“陳大小姐,我是碧兒,和纖兒也是一同從十歲便入陳宅當下人的。纖兒和我……”
“停,停下。我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也不想了解你們和那位陳大老爺的過往。現在老宅歸我,是實打實的不動產轉交過的,我辭掉你們,隻是單純的覺得人多,吵,我喜歡清淨,所以,明早好好收拾行李滾;不要廢話!”
她揉著太陽穴,極為嬌躁地向她們解釋。
眼下,她下方,跪著兩名女侍。
“陳爺~,您有什麼想法,處理您的這兩位小情人兒。”
她將一塊西瓜扔向了用電腦辦公的男人。
看著電腦鍵盤上的西瓜,他抬手,將西瓜拿著,吃進嘴裏。又將電腦關了,放在桌上。
男人冷著眼,盯著跪在她下方的兩位女侍。
“老宅不算莊園那般大,但布局占地也還算大。桑媚,你全辭了,你確定以你這種性子,幹得了清掃的活。”
他笑著問著假裝怒意,實際手抖得厲害的女人。
“笑話,我可以找些男侍從啊!”
她霸道地回懟一臉笑意的男人。
“哼,別做夢了。找男侍從是不可能的,我怕你和這些男侍髒了這地方。”
陳爺斂著笑意,不悅地轉著手戒,說著。
“我困了。”桑媚突然倒頭,歪在沉木大椅上,將毛毯拉過頭頂。
“算了,留著吧,這些女侍。那位素衣女侍讓管家去找個醫生看著。我剛到,不希望見血,不吉利!”
她又扯下毛毯,對陳爺說道。
“哼,你這性了!下去吧,你們別跪著了。”
說完,兩位跪著的女侍從便跟著老伍退下了。
陳爺背著犯困的女人,往老宅後院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