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舞宮
“今天開始,我們著手練舞。”趙音容引著夢蝶來到練舞的舞台,能看到其他三人也在這裏隨著蘇荷舞動。
“你先去試舞衣,看看適不適合,我認為蘇荷的眼光是不會差的,對了別再穿錯了。”說罷看了一眼蘇荷。
蘇荷點頭:“夢蝶姑娘隨我來。”來到換衣室,蘇荷取出那件舞衣,輕薄的黃色細紗伴著金紅絲線勾勒著一隻隻翩躚的蝴蝶。
“看到姑娘就能想到蝴蝶呢,雖然身形微小,但每下飛舞都能感受到有股磅礴的生機和肆意的魅力。”蘇荷說罷將衣遞出。
“這件舞衣雖然隻有一件但很精致,也不難穿,最適姑娘了。”蘇荷說完離開了換衣室。
夢蝶摸索上那件舞衣,終是沒有去試,合不合適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最終也不會穿在身上。
在等待夢蝶試衣的過程中,趙音容一直在考慮應該讓夢蝶去跳哪支舞蹈最好,既要展現夢蝶來自莫柯的那股柔媚,又要媚而不妖,嬌而不豔,恰到好處。趙音容想了很久卻沒有多大的思緒。
過了一會兒,夢蝶出來了,將舞衣還給蘇荷,稱讚道:“衣服很好,我很喜歡。”
蘇荷點頭應下:“那壽宴的舞衣就定下這件了,到時再取來送於姑娘。”
因為怕舞女不小心將舞衣弄壞了或者弄丟了,所以壽宴的舞衣一般都有人統一保管。
看到夢蝶和蘇荷在一邊交流著,兩人一個白衣飄飄,芙蓉花飾繡於長裙之上,一個紅衣裹身,修長的身形被勾勒得完美無瑕。
趙音容突然打開折扇,看了一眼,驚喜道:“芳菲雪,芳菲……”說罷又仔細思索了一下。
“好極了,雖說是群舞,但一人跳又何妨?”趙音容說罷開心地點了點頭。
聽到動靜,蘇荷和夢蝶都過來問他。
“音容公子是決定好了?”蘇荷說道:“我剛聽到了芳菲雪,那可真是個久遠的曲目呢。”
夢蝶沒聽說過,倒有些好奇,問道:“什麼是芳菲雪?”
蘇荷想了想說:“提到芳菲雪,怎麼能少了遊雲說呢。”
趙音容接下了話茬,“芳菲雪和遊雲說都是曲目的名稱,在很久以前被創作出來的,隻是後來用於了舞蹈之中,借用那兩首曲目編舞,出現了著名的一種舞種——明舞。”
趙音容提到舞蹈總是有股興奮和激動在裏麵,“明舞也算是最久遠的一種舞種了,流傳至今幾乎失傳,可巧的是鳳舞閣的木白雪就是明舞女,說來也是緣分。”想到木白雪,趙音容搖了搖頭,“而芳菲雪和遊雲說的故事也算是一段佳話……”
隨著趙音容的敘述,所有人的思緒都被帶往了那個悠久的傳說之中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偏遠地區裏有個族群好樂,於是想盡一切方法創造樂器演奏,於是就有了包括《芳菲雪》和《遊雲說》在內的許多曲目。
後來出現一女子常著紅衣,性孤僻,像是十分鍾愛芳菲雪的曲調,日日演奏,常引得好些人在其門前駐足流連,拍手稱讚,但那女子卻不以為然,自覺不足,於是不管不顧地繼續演奏。
再後來又出現了一白衣男子,與她相對而坐,每當紅衣女子演奏完一曲芳菲雪,男子就附和似的演奏一曲遊雲說,經久不息。
其他人也不知他倆是敵是友,隻知道他倆一直隻演奏這兩首曲目,一奏就是好幾十年之久,久到這兩首曲目已被外人爛熟於心,下意識都能哼起。
可有一天,一直不間斷的芳菲雪和遊雲說毫無征兆的就消失了。
外人不知其中原因,隻是一聽到芳菲雪的曲調腦海中就下意識浮現出一個紅衣女子撫琴而坐的畫麵,一聽到遊雲說的曲調就浮現出一個白衣男子相對而坐,抱築而擊的背影。
眾人覺得兩人神秘莫測,好奇的緊又不知具體情況,隻得妄自猜測,將這兩人的故事與這兩首曲目緊密相連代代相傳。
再後來,傳著傳著遊雲說芳菲雪便變成了男女的一個象征。又隨著舞蹈的興起,舞者便根據這兩首曲目所流傳的故事編舞,其中既有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又有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情,甚至還有求而不得曲終人散的各種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