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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流水的話眾人都有些沉默,過了會兒趙音容歎道:“妝娘這份重情,不知是對還是錯啊。”
流水慘笑道:“也許妝娘也知道,幫著別人製蠱販蠱是不好的,但她為了心底那一份情義還是這麼做了,我不知道她是對的還是錯的,我隻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是個很好的人,至少從來沒有為了自己而給別人下過蠱。”
趙音容不想繼續如此沉重的話題,於是說道:“聽高橘你說的,你懷疑二十年前的瘟疫與謝寧和夢蝶的師傅有關,但我覺得應該不是謝寧,因為謝寧太年輕了,他二十年前應該還是嬰孩,如此說來隻會是他們的師傅了,那他們的師傅到底是何人呢?”
小橘子想了想也點頭:“確實,謝寧太年輕了,看來謝寧也是他們的師傅派去皇宮的一個棋子。”
流水震驚:“什麼?他們的勢力已經蔓延進皇宮了嗎?看來我還是不要交出妝娘留下的筆記了吧,以免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趙音容又問:“那幫他們的師傅傳話給夢蝶的人你知道是誰麼?有沒有說更多的細節?”
流水想了想:“沒聽清,也看不清那人,隻見他穿得一身黑,不過我看到了他手上拿著長簫。”
趙音容想了下,不由地咬了咬手指,明明腦海裏有個身影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搖了搖頭又問:“你看過那個筆記沒?知道血蠱的所在麼,我們可以提前去拿到血蠱,將其毀掉。”
流水卻說:“筆記我看了,裏麵沒有任何血蠱甚至蠱毒的事情,所以我還懷疑這本筆記到底能不能幫我們找到血蠱,而且現在蠱書留在了山舍,看來我們要先回趟山舍再說。”
小橘子有些擔心:“那夢蝶知不知道妝娘給她留了筆記?會不會連累到你?”
流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要我交出筆記,我現在也做不到了,夢蝶背後的勢力很大,雖然這麼做很有風險,但夢蝶至少與我同窗兩年,我相信她不是這麼冷血的人。”
趙音容蹙眉:“就怕夢蝶可以放過你,但她的師傅和其他什麼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在山舍,肯定是首要懷疑對象,這樣你把筆記交予我們,我們也安心些,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拿蠱毒做什麼的。”
流水想了一想:“可以是可以,隻是這書我隻交給高橘,不是我不信公子你,隻是怕你和夢蝶的關係太過於親密了,所以……”頓了頓流水接著說:“還有,這一路我要跟著一起去,不為了別的,隻是我想跟著高橘而已。”
小橘子正在喝水,聽罷一口吐了出來。
“姑奶奶,你知道嗎?我們要是真的決定去找血蠱,那就等於是與一股無形的龐大勢力為敵,這意味著接下來的路危險重重,你真的要趟這趟渾水麼?”小橘子手一抖,茶杯摔落。
流水卻捏了捏小橘子的臉,說道:“當然知道了,但我還是想跟著你。”
趙音容笑了笑,彎腰撿起茶杯,“交給高橘也好,這樣也能更好地保護筆記,就這麼說定了,天色不早了,各自休息下,明天去挖雲歸之後下山吧。”
小橘子和流水應了聲,開門出去了,隻是出去後,能看到夢蝶和陽春正在院落外說著什麼,不知道有沒有將剛才他們談論的聽了去。
小橘子拉了拉流水,問道:“萬一夢蝶確定了妝娘留有筆記放在山舍該如何?萬一知道在你身上又該如何?”
流水摸了摸他的頭:“隻要我不承認,他們又能那我怎麼辦呢?再說等下了山,筆記就要交予你啦,其實對解密這種事我一直不擅長,還得靠你們去破解血蠱的秘密。”
“流水謝謝你相信我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小橘子笑道。
流水卻歎:“我隻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就好了,這就是我最滿意的答複。”
小橘子撓了撓頭,並不相信:“流水你莫要開玩笑。”
流水看了看夢蝶和陽春的背影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又看了一會兒,兩人各自回了寢房。
不遠處的夢蝶回身看了下,“蛇蠱已解,接下來就是要回去完成任務了。”
陽春問道:“什麼任務?夢蝶你還要做什麼麼?這次我要跟著你去,不會像之前那樣放任你去安平了,因為你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放心。”
夢蝶細細看了看趙音容的寢房,看到燭光熄滅的那一下,眼睛驀地睜大,“……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