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小鎮
趙音容追著那個黑衣人穿街走巷的,好不容易才追上他,趕緊躍到他的眼前,問道:“你是誰?幹嘛引我到此?”
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確定是個無人的小巷,才說道:“既然知道是我故意引誘,你為何要追上來呢?”
趙音容蹙眉:“所以你為什麼要來惹我?”
黑衣人壓了壓鬥篷:“我隻是來提醒你,血蠱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趙音容頓時有些防備,問道:“你知道血蠱?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不回答隻是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而且我這是為你好。”
趙音容不再說話,蓄力向黑衣人襲來,黑衣人蹙眉躲避倒不出手。
趙音容不悅:“你到底是誰?不出手是看不起我嗎?”說罷繼續襲來,黑衣人隻躲避不出手很快便落了下風。
趙音容扯向黑衣人的鬥篷,手已近到他的眼前,黑衣人這才出手不讓趙音容得逞。
趙音容見黑衣人上勾暗笑一聲,借他手臂之力起身從他頭頂躍到了他身後順勢扯下了他的帽子。
轉身與黑衣人對視了之時,隻見他趕緊將帽子戴好,後退兩步始終與自己保持著距離。
趙音容看到了他的臉卻不認識他隻好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愣了一下:“你不認識我?”
趙音容鄙夷道:“我應該認識你嗎?倒不如大方點,說出你的名字。”
黑衣人抿了抿唇,倒是抬了抬頭與趙音容對視一眼:“謝木。”
趙音容想了想這個名字隻覺得有些熟悉,忙問:“你和謝寧是何關係?”
謝木緊了緊手,不回答轉身準備離去:“我隻是報你當日東院之恩,我已經提醒過你,若你再繼續追尋血蠱,我定不會手下留情,還會再跟你算一筆舊賬,你別自討苦吃!”
趙音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想著擒了他來,但這個謝木卻一溜煙消失了。
趙音容撓了撓頭暗道一聲:“我到底忘記了什麼?感覺不太妙啊。”敲了敲自己的頭,又不甘道:“看來他知道的不少,可惜了沒有抓到他。”又憤恨地捶了自己腦殼兩下,趙音容才想到應該回去找陽春。
於是趕緊回到和陽春分散的地方,才發現早已沒有了陽春的身影,自己也不知道具體回到山舍的路,隻好到處問人,等回到山舍時,天都要黑了,可山舍的大門卻還是開著。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順便想想該找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的突然消失,趙音容跨進了山舍,一進門就能看到陽春,夢蝶,高山流水和小橘子都在一樓坐著,好像在等著自己。
“那個我迷路了,抱歉。”趙音容彎腰鞠了一躬,抬起身隻聽陽春冒出一句:“你跑哪去了,一轉身的功夫就沒影了,真是神仙我找你半天,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趙音容聽出陽春口中的不悅與怪罪,深知自己理虧,隻好裝啞巴。
小橘子上前來,也問道:“對啊,公子你咋回事?陽春回來的時候可生氣了,倒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少惹山舍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嚇人得很。”
趙音容咳了咳,掩飾尷尬:“我的錯,我不該亂跑的,陽春公子莫要再生氣了。”
其實陽春氣的根本不是趙音容迷路這件事,而是自己一個人拿著冪籬回來時,夢蝶看自己的眼神,她幾乎瞬間就衝了上來問趙音容的情況,還問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回來之類的。
陽春看罷聽罷想罷隻覺得自己很是委屈:這都是什麼事啊,都煩死他了。
夢蝶見到趙音容回來了,終於站了起來,卻隻是說:“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收拾下衣物在二樓寢房安置吧。”說罷慢慢上了二樓。
趙音容一陣動容,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道了句:“多謝。”隨後跟著小橘子和流水上了二樓。
小橘子和趙音容先回了各自的寢房整理了一下,隨後都來到了流水房間。
流水看了看外麵將門和窗戶都關緊了。
“你們找得怎麼樣了?”趙音容問了問。
小橘子答道:“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筆記不厚,薄薄的一本,而且很小。”說完將那本泛黃的書拿了出來,繼續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也看了一遍,的確沒有任何蠱毒相關的內容,隻是上麵有筆圈起來的痕跡,想必是妝娘的動作。”
趙音容湊上來看了看,念道:“千裏平地起高樓,萬裏繁星映明月。”想了想問道:“這兩句詩為什麼要圈起來,有什麼含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