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舍
等到趙音容回到山舍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但山舍卻沒有開門。
趙音容有些疑惑,想翻牆而入,但腳下剛一施力,他就定在了原地,咳了咳暗想還是敲門吧,於是抬手敲了敲。
但開門的卻不是高山而是陽春,他的臉色有點黑,像是一宿沒睡的樣子,有點疲憊。
趙音容歎了口氣邁了進去,沒和他說話,可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陽春有些沙啞的聲音:
“你一夜未歸是去哪裏了?”陽春隨手關上了門。
趙音容轉身看著他,疏遠地笑道:“和你無關。”
“夢蝶很擔心你。”陽春皺了皺眉還是說了句。
趙音容很想聳肩,但他做不到,隻好問:“所以呢?”
陽春有些不滿,立馬上前:“這就是你的回答麼?”
趙音容一陣疑惑,嘲諷道:“她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的傷還不是她造成的!她怎麼會擔心呢?”語氣有些陰陽,說完不管陽春有些發愣的神情,兀自轉身上了二樓,隻是在二樓樓道正巧撞見了出門的夢蝶。
趙音容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夢蝶你擋住我的路了,能否讓讓?”
夢蝶往後退了兩步,見趙音容走過還是問了句:“你沒事吧?”
趙音容沒回答反問了句:“你呢?”
夢蝶下意識回答:“我沒事,他沒追到我……”
“那就好。”趙音容打斷了她,繼續向前走去,來到小橘子的寢房敲了敲門。
夢蝶愣在了原地,直到陽春上樓才回神。
小橘子一直在等著這個敲門聲,幾乎是趙音容敲了一下,小橘子就打開了門,急道:“公子你去了一天還沒回來,我都要擔心死了,流水也在這等你呢。”
趙音容摸了摸他的頭:“我這不回來了嘛,沒事了。”
小橘子見他臉色不對,皺了皺眉:“公子你莫要騙我,我看得出來。”
趙音容在他後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說:“好嘛,不騙你,我隻是受了點小傷。”
流水也道:“我能看出來,你受傷了,而且傷在內髒,你的活動明顯受到了影響。”
趙音容點了點頭:“果然瞞不過流水你的眼睛,隻是內傷而已,對了,關於筆記的解讀,我有了一些思緒。”
小橘子聽到,也不怠慢拉著流水在趙音容對麵坐好,細細聽著。
“我昨晚見到了妝娘,從她口中知道她的所有畫卷都留在了山舍,而且關於筆記的秘密似乎就隱藏在畫卷之中,這一點夢蝶還不清楚,但從妝娘口中她知道了筆記放在了流水的身上,她手上的那半本筆記她應該會覺得是真的,再想奪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趙音容說著,緊了緊手,斟酌著:“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收集山舍內的畫卷,妝娘送出去的就不用查了,需要的是她自己留下的,應該在她原本的寢房。流水,她的寢房在哪?”
流水回道:“在夢蝶右側的位置,直接去會不會太明顯了?得找個夢蝶不在的時候。”
小橘子看了看趙音容幾眼,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說著:“那個,公子,你能不能犧牲一下,幫我們把夢蝶引出去?”
趙音容皺眉,疑惑道:“什麼意思?”
可他突然就想明白了,否決道:“不行,你想讓我和她出去再打一……”趙音容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小橘子聽到,有些疑惑:“怎麼?夢蝶還想著搶你身上的筆記麼?你和她打過?那你的傷是不是……”
“夢蝶現在的狀態很抵觸我們,怎麼會信我們呢?”流水也說道:“想愉快的把她引出去的可能性不大,隻有和她打一架,但我們都有傷在身,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呢?”
小橘子還是有些擔心趙音容的傷,“公子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夢蝶打的嗎?”
“算是吧,隻是昨晚這麼混亂,她打了我,我也打了她,這是很正常的事。”趙音容見小橘子不鬆口隻好安慰他:“隻是碰巧她和妝娘打在一處,所以有些嚴重而已。”
小橘子還想說什麼,被流水拉了一把。
“那怎麼辦啊?畫卷之事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沒有好處,何況筆記前半段留在了夢蝶身上,我們現在算是舉步維艱了。”小橘子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