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很久以前,我也經常偷看一個不屬於我的人,可後來才知道喜馬拉雅的山頂,永遠不會有萬家燈火。
我以前是那種典型的乖乖女,我很服從老師父母的安排,在我未成年的人生中可謂順風順水,可我不喜歡這種生活,我不喜歡每天固定的三點一線,不喜歡墨守成規的規矩束縛住我邁向自由的步伐,父母老師總告訴我要好好學習,以後有份穩定的工作,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但我骨子裏是叛逆的。
我不想讀書,初中在父母老師苦口婆心的教導下,我完美扮演了他們口中的角色,那時成績基本上是名列前茅,後來考上市重點高中,高中很好,但我沒辦法融入高中,同學們都很優秀,相比較之下,我就很差勁,每次成績測試,我都是倒數,父親告訴我最多的一句就是“別人都可以考第一,你為什麼不可以?我不想花錢養一個廢物,實在不行,你直接去廠裏麵打螺絲算了,反正廠裏還招人”
我第一次感到是那樣的無力,我是不是真的很廢物,我是不是就不應該出生,一想到這些,眼淚奪眶而出,父親隻是更加嚴厲地說“哭什麼哭,你要死了是不是,要死滾出去死,別死家裏”
我沒有回答,隻是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我沒有辦法忤逆父親的意願,我拚盡了全力去達到父親要求的高度,很多時候都在想我到底為什麼而活,為老師口中那張滿分的試卷,為父親眼中優秀的孩子,為人人所仰羨的美好未來,我不知道,那時候在十幾歲的年齡能想到的隻有這些。
後來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遇見了李終,他很早輟學,在外麵上班,他很自由,我覺得自由有代名詞的話那一定是他的名字。
很久都能想起那年夏天第一次遇見李終的模樣,讓我覺得在那一瞬間微風拂動,一切靜止,少年的發絲還在空中揚起,笑容若陽光明媚,帶著夏日獨有的一絲涼爽。斑駁的樹影下,一瞬間光就有了形狀。
“你好,我叫李終”他麵對著我,笑著。他穿著潔白的襯衣站在陽光下,淺黃的微光照在他的身上,將白色襯衣暈染成微醺的戎黃,我覺得這大抵是少年吧,看春風不喜秋風不悲,他永遠這樣自由,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覺得自卑,那種我站在他的麵前說不出一句話,我明明想要跟他講很多,講春暖花開,講遠方的故事,講寒冬迸濺的溫暖火燭,可最後隻是跟他說了句“你好”
後來我開始留意他做的每件事,他比同齡人更加成熟,暑假他會去幹兼職,他每天很晚回家,那時候,我晚上偷偷跑出家,走在他必經之路上,然後假裝與他偶遇。
“你好啊,小穀,你也住這附近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家”
“我......我隻是飯後散步,對,沒事偶爾出來消消食,你是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