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經執著才能放下執著,曾經牽掛才能了無牽掛。】
聽說,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為了完成上帝的一個任務,而我,白淺茸,請記住我的名字,或許,我有顛覆世界命運的本領。
時間:兩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二日,上午八點左右
地點:韓國高速公路上
內容:逃命,為了活著見到你
天下起了雨,已數不清這是第幾個下雨天,一個人奔跑在高速公路上,光著蒼白的腳丫,一下又一下的踩在水坑裏,我在用命奔跑,是的,用命。明明是上午八點,真是太陽起床的佳時,此時的韓國卻看不見天上本該有的那一抹溫暖。鉛灰色的烏雲傾占了整個天空,陰鬱的駭人,高速公路上,隻有我一個人,一個人?!……如果整個世界,現在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那該有多好……
腦海中不斷浮現幾個殘碎的片段: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麵對與他廝守十多年妻子的離去,卻一副漠不關心的冷臉,我依稀還能記得,母親去世的那一天,天也是一種久違的陰鬱。那個被他摟在懷裏的賤女人一直在那笑,笑的讓我有些作嘔。那個冷眼旁觀的男人,
就是我恨了整整十七年的父親啊!!!母親去世那天,他和那個女人結婚了,從那一天之後,我便沒了太多眼淚可流……
腦子迅速閃過另一個畫麵:我躲在那棵櫻花樹下,看著你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她一臉的不知所措,你挑眉淺笑,伸手把她攬入懷裏,那個所謂隻屬於我的懷抱,卻已有了另一個人的味道,隔著樹枝條和櫻花的遮擋,影影綽綽的映出你們相擁的影子,一個令我至愛的他,擁著一個令我至恨的她,我想,夕靈夢,你就是上帝派來分開我和他的,夕靈夢,夕靈夢……
…… ……
我接近瘋狂的奔跑,心裏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安清彥’’安清彥‘’安清彥‘……等等我啊,等等我……
我緊咬著下唇瓣,調整著呼吸,腳步踏向前方……
【未曾想,那一天,我們還是分開了】
身後閃出一輛越野,我心裏頓時一涼,不顧腳踩在石子上傳來的疼痛,發了瘋似得跑,原諒我……再不跑,我們真的就再也看不見彼此了。
當路上一排突兀發亮的圖釘呈現在我眼裏時,我感覺我的世界,坍塌了一半,雨拚了命的下著,秋風刮的我瑟瑟發抖,看著一排的圖釘,我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已不遠的越野,看著那開車人一臉‘意料之中你會停下’的表情,我有一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如果用樹枝掃開這些圖釘,那麼追殺我的人就會趕上來,隔著幾個彎道的公路,我可以聽見越野車呼嘯的聲音,我現在在逃命,是的,至少不能讓追殺我的人得逞,我冷笑,閉上眼,腳一步一步的踏上圖釘,腳上傳來的疼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當那尖銳的東西刺入我的腳底時,我慶幸,至少我還活著,隻要活著,活著見到你就好了……
我盡量走倆旁圖釘分布最少的路,走完那段路時,我的腳底已經血肉模糊,還是有一些雞零狗碎的三三倆倆的圖釘刺入肉中。白色的裙子在秋風蕭瑟中顯得背影那麼的落寞。
我忍痛跑了一小段路,抱臂,在馬路指標旁的一個小石墩上就著馬路坐下,秋天的風刮得太狠,再加上冷冽的雨,我的雙腿和暴露在外麵的肌膚,臉,手臂……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不,除了腳底隱隱作痛的傷口,我痛苦的緊咬著下唇,皺著眉頭,扶著那個小石墩,拚命的站起來,抬起左腳,用長長的指甲把刺入腳底的圖釘一個接著一個的扣了下來。
雨下的這的好大,滴在腳底,那些噴湧而出的血液一點一點混著雨水變成淡淡的櫻紅色……緩緩的抬起
右腳,扣除每個圖釘後莫名的的笑了,看來這腳不殘也是廢了。又苦笑道,原來愛一個人時,爆發出的力量那麼強大,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愛’麼?!……
追殺我的人要來殺死我可能要花費一些掃除那些圖釘的時間,才能保證車輛通過,可今天為什麼還沒抓到我,這多少有些異樣,若他們想置我於死地,可能現在我已經咽氣了。想到這,我皺皺眉頭,卻不知正在向著陷阱一步一步的靠近,拾起地上的幾個圖釘,收入掌內,容不及我多想,我便起身向著一條熟悉卻又陌生的路奔去。腳上的上撕裂的我沒了知覺,曾幾何,我想過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現在,可是輸了曾經我的驕傲,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