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娘說:“暫時不行。但蘇世子也暫時不會有事,那妖怪估計也找不到他。至於那個妖怪會不會作亂,現在不好說。如果他真敢做什麼,我自會處理。”
邵玉聽到這話,徹底放了心。
……
蘇量回到家,家裏的仆人都對他恭敬有加。從前世子性格溫和,可自從他回到寧城後,整個人都變得陰鬱暴戾。隻要稍不順他的心,就是一頓馬鞭。
與此相反的是,他對馬廄裏的幾匹馬卻好的不可思議。他每天都會親自給馬兒割最嫩的草料,然後親自為它們清理鬃毛。他甚至會每天花大量時間,一個人和那幾匹馬在馬廄裏不知道幹什麼。
有人說世子是中邪了,但沒人敢做什麼。開玩笑,國公爺躺在床上起不來,少夫人又做不了世子的主,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做什麼?
今天世子爺回來的時候,一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鑽進了馬廄。沒人敢多問一句。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廝猶猶豫豫、不情不願的來到了馬廄,顫顫巍巍的敲了敲草棚。
“世子爺。世子爺你在嗎?”
良久,沒有回應。
正在小廝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蘇量低沉又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幹什麼?”
小廝被這聲音弄的一顫,但也鬆了口氣?
“回世子爺,少夫人說,國公爺不太好,希望您能去看看。”
蘇量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人不行了就去找大夫,再不行就去找棺材鋪,找我幹什麼?”
小廝驚呆了,世子爺一向孝順,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滾。”
蘇量低嗬。
小廝抖著腿,魂飛魄散的跑了。
他跑到國公爺的院子裏,少夫人孔貞貞正在那裏等他。
“怎麼樣了?世子爺怎麼說?”
孔貞貞急切的問小廝。
小廝猶豫著,期期艾艾的把蘇量的話複述了一遍。
孔貞貞愣住了:
“不可能,我親自去找他。”
說著,她提起裙子就往馬廄跑去。
眾下人們怕少夫人被世子爺責罵,趕緊跟了上去。
這麼多人先後跑到馬廄,蘇量早就聽到了。他不耐煩的先開草棚的簾子,在孔貞貞開口之前先發製人:
“夫人既說了父親病了,為何不去照顧他老人家?帶著這麼多人來這裏做什麼?”
他的眼神冷漠,看著孔貞貞的目光更是絲毫不像看自己的夫人,而是在看一個死人。
孔貞貞的心一顫,強壓下心中的害怕,說道:
“夫君也知道父親病了,那為何不去看望?還要在這裏與這些畜生不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