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幹什麼？在我麵前自取其辱嗎？”恒娘冷笑。
“平道事打不過你，但胡娘子也不能不講道理吧？我是來降妖的。”
恒娘和邵玉麵麵相覷。無虛子一個妖道，自己比真正的妖怪都妖怪，還好意思說降妖呢？
無虛子卻笑了：“胡娘子不如問問這位“蘇世子”到底做了什麼。”
恒娘和邵玉都是一愣，齊齊轉頭看向蘇量。蘇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兩人。
到了這時候，恒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惡狠狠的瞪了蘇量一眼，咬牙切齒的問：
“你幹了什麼？”
蘇量猶豫了一下，回答：“我去國師府，偷了一瓶固元丹。”
那時候，他頂著千瘡百孔的魂體，附身在蘇量身上。根本就護不住自己的原神。無奈之下，他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個深夜，偷偷去了國師府，偷了一瓶固元丹。
不用他多說，恒娘就差不多明白了蘇量的想法。她不由扶額，她就那麼失敗，讓同樣身為妖怪的追風，寧願去國師府偷東西，也不來找她。
她心中疑惑，於是就問了出來。
邵玉聽了，默默握住恒娘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蘇量則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若去了浮生館，胡娘子還會讓我以蘇量的身份存在嗎？”
恒娘沉默：“好吧，確實不會。”
蘇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無虛子終於忍不住了，這幾個人把他無視了個徹底，是當他死了嗎？
“咳咳。”
他重重的咳了兩聲：“胡娘子怎麼說？打算不認賬嗎？”
以前的恒娘還真的可以不認賬，反正無虛子也打不過她。但是現在……浮生館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恒娘也不好隨意打破。
“我自己承擔。”
蘇量突然走前一步，大義凜然道。
恒娘沒好氣的抓住他那隻斷了的手腕，把他往後一拽。
追風雖然不是真正的蘇量，但他現在是附身在蘇量肉身上的。某種意義上，他現在就是蘇量。所以恒娘拽他那一下，也是真的疼啊。
恒娘卻不顧蘇量充滿怨念的眼神，直接對無虛子說：
“他現在是浮生館的客人，固原丹我替他還了。你跟我來浮生館拿吧。”
蘇量揉著手腕的動作一頓，恒娘要替他還？這一刻，他對恒娘徹底改觀了。
無虛子也有些驚訝，但穩賺不賠的買賣他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好。”
邵玉則笑了，恒娘還是這麼刀子嘴豆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