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因為秋霜。
那天,焰卿一身是傷的來到秋霜待著的寢殿。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伏在秋霜的膝蓋上。
“師父,荻邏要敗了。我勸過他,可他不聽。非要和天界那些人拚死一搏,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總是拿什麼一統三界來誘惑我,殊不知,我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我在乎的隻有一個你。可惜,我把你囚在這裏,得到了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
“你說,等天界的人來了,把你救走了。然後會怎麼對待我呢?”
“應該會直接殺了我吧。師父你會因為我死了而難過嗎?”
“不會。”
秋霜終於開口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焰卿早已習慣了她的冷漠,也並不在意。
“荻邏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我們真的敗了,讓我殺了你,總不能讓天界的人好過。我雖不在意天界的人好不好過,但我還是有些心動的。至少我們活著不能在一起,死了可以。可是怎麼辦?我還是舍不得啊!你打我,罵我,甚至害死了我全族,我卻還是不忍心動你一根手指頭。更殺不了你。你說我是不是賤啊?”
秋霜沒說話,但她的手卻輕輕梳理著焰卿的頭發,像很多年前那樣。
焰卿驚喜的抬起頭:“師父你……?”
他沒有問下去。他不敢。他不想聽到不好的答案,卻也知道,秋霜是不會說出讓他滿意的答案的。索性便不問了吧。這樣就夠了。
他不說話,秋霜就更不會說話了。寢殿裏一時隻能聽見二人的呼吸聲。
這是難得的安靜與祥和。
後來,焰卿竟就這麼趴在秋霜的膝蓋上睡著了。
待確定焰卿已經睡熟了以後,秋霜小心翼翼的托起他的頭。同時自己挪動著起身。把一個軟枕墊在了自己剛才坐的地方,也就是焰卿的頭下。
她身上有鐐銬。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弄明白這東西怎麼打開了。現在根本沒人困得住她。
這一覺,焰卿睡的格外好。可等他再次醒來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高高在上的他,成了天界的階下囚。被他囚禁著的秋霜,一臉冷肅的拿著劍,指著他。
他這才知道,原來之前片刻的溫存,都是他自己的想象。秋霜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逃跑,才難得對他溫柔了一回。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焰卿睡著了以後,秋霜和天界的將領裏應外合。。攻破了荻邏最後的大本營。
……
“後來焰卿被關進了天界的大牢。可沒想到這小子厲害的很,竟然給他跑了。”
“等等,等一下。”
秋霜還在繼續說,但恒娘忍不住打斷了她。